李鸿海恰是想晓得当年那毁他傀尸、损他修为的婴儿现下那边!他先是点头,再是点头道:“好好好,孟奇川,你如果不说,我现在就毙了弇清心。”
孟奇川眼睛一闭,对他说道:“老鬼,我技不如你,无话可说。”
地魔者,凡行持之士,变神步罡,书符咒水,起念不正,皆地魔之所试。何者,正欲思存而心生拟议,步罡掐诀,书符诵咒,或乱其心,或照形而不辫其姓名,或附身而不通其言语,抵当道法,毁辱灵文,皆非邪鬼之所依,便是地魔之所试。当以神霄玉清真王五方卫灵阮,并焚之。
周元忠目光一寒,看出此招不俗,哪敢生接,倒是从背后卸上五福葫芦,往那葫芦前面一躲,绿工夫魂悉数打在葫芦之上,而这葫芦竟是分毫为损。
天魔者,山、林修练之士,一念纤尘,而被魔败,不能成真。何者,正练大丹,行持入靖,或目见闪现,形影幢盖幡花,异香祥云,耳闻仙乐,此乃天魔之所试也。当焚香,佩三皇内文,及五帝消魔玉符,置於案前,左手招中指中,右手执五帝大魔印,变神为元始,以印照之,其魔自退。
正在他对劲之时,便感后心一团炽热,来不及回身,竟是那燃烧光打在他的后心,立时将他胸膛穿个洞穴。
但是眼下李鸿海倒是才出杀招,他口中念叨:“万骨枯骸,阴魂鸣哀!”同时双手打一招魂诀,双脚步开,马步蹲立,鬼臂向体侧平伸,双手成爪吸地,瞬时两道绿光从空中源源不竭汇入他的鬼爪。细看那两束绿光,内里倒是无数阴灵。待灿烂毕,李鸿海双臂回至胸前,左臂直立,食指导立,另四指曲内,大指导压知名指尖;右臂横架左臂外侧,手仍成爪状。再看他那双手之上已是笼着绿光,他语毕诀完,双手向内一翻,右掌已是在他左掌之上,旋即打出,只见万鬼哀怨声起,两道绿光便直直打在弇清心身上。
周元忠拍拍孟奇川的肩膀,表示他先事歇息,本身则回身对李鸿海道:“李鸿海,自四年前你徒弟赵升与我剿杀你与巴中双恶兄弟,被他逃脱,一年以后他便为张真人感化,白日飞升仙去。”
人魔者,行持之士皆有之。或居山入室,书符诵咒,掐诀行持。方欲行用,一念有异,或被言语秽喧,鸡犬妇女师僧尼俗抵触,乃至惑乱法身,思存不正,符水不该,此皆人魔之所试。当以异化百神印,安於坛中,急书束缚魔灵四字,以印印之,焚於香中,摆布子亥文,持念魔王三品之呼去音,其魔自退矣。
孟奇川听了方如梦初醒,本来当年平顶丘下霍伬南便是被面前这位高人所杀。
“五妹!”孟奇川悲哀不已。
李鸿海仓猝向侧一纵,竟是避开了周元忠的爆阳指,他刚一落地,便鬼声阴笑道:“嘿嘿,你虽是短长,打不到我也是徒然。”他倒是道本身掌法被周元忠所避,本身也是避开了周元忠的绝技。
孟奇川怒道:“我们泰山几兄妹修道百年,怎可被你一妖人威胁?”他对李鸿海说完,又看向弇清心道:“五妹,你可别怪大哥,此事我毫不能说。”
李鸿海所讲极对,他与弇清心都已是地仙之境,浅显武技已是底子不能伤其毛发,除非有那天材地宝的兵器,或者是另有绝招未出。而眼下弇清心则是二者皆无,真气耗竭,手上剑刃又是凡铁。
孟奇川不答他话,倒是下巴上仰,闭眼等死。
泰山四位男臣难敌鬼师李鸿海体养傀尸,负图先生李充、道指天心董谒、双鞭将郭琼俱已身故,溪女剑弇清心与不死神仙孟奇川嚎啕痛哭。
李鸿海这套万骨阴魂掌,赵升曾讲过,要杀万名女子,再以其阴魂而练。方才他那招魂手诀也是分歧地仙之诀法,他不必体行真气,而是以心神之念招聚阴魂汇他双掌之上,可说是借阴魂之力杀人。万名阴魂,怨气极大,自是极其刁悍,无有大神通者自是不能抵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