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奇川横他一眼,郭琼见了便低下头去,不敢再语。孟奇川倒是对杜震道:“震儿,你如何能对你四伯动手?”他倒是对杜震刚才的行动介怀起来。
郭琼也未几说,扛着杜震便要拜别。杜震倒挂着头,叫他道:“四伯,你放下我,我本身能走。”郭琼知杜震脾气也是刚强,便将他放下,问他道:“你刚醒转,能走得?”
杜震昏倒,如何能辩论?杨章怎能不懂杜震,他对孟奇川道:“孟老前辈,震儿定是一时心急,情不自已。几位都是他的长辈,更是他的徒弟,震儿自小便为仁守道,他毫不会做出欺师灭道之事。”
孟奇川非常清楚本身现在毫不能心软,他断念道:“现在也只能如此了……”说完他对杨章一拱手,抬脚便走。
未等杨章再次开口,杜震在郭琼肩上倒是说道:“大伯,看来我的身材绝非无碍,定是起了让你们都怕的窜改。”
董卓知他会耍鞭子,却还是不平,从背上取下大弓,与他道:“不管如何,你们要带他走,总要问过他是否情愿。”
董卓不等弇清心答复,在旁大呼:“义弟,便是因为你体内那股邪阳真气,才会使巴乌阳气被你接收,他们几个现在对此倒是毫无体例。”
“啊?”杨章与杜震都是大吃一惊,他二人不管如何也不会想到大伯孟奇川竟要如此。孟奇川常日里固然不怒自威,但却向来未做过刁难他们的事情,眼下倒是不由分辩便要将杜震强行带走。
本来李充曾用戒心尺与霍伬北比武过,虽则被他吸阳,但李充晓得固阳,便是将阳气聚而不散的工夫,是以缠斗一时才被霍伬北得逞。
董卓一眼看出孟奇川所想,便是提示,他大呼:“义弟,他们是要把你囚禁起来。”
孟奇川情急之下,便要用竹筒去砸杜震手掌。弇清心急叫一声:“大哥,不要”她一是怕孟奇川砸废杜震的手,二是记起当年霍伬北隔物便能吸阳,更是怕大哥也被他吸些阳气。弇清心自是不怕这邪阳功,正欲亲要将杜震与郭琼分开,杜震倒是瘫软在地上,二人之手也是天然脱落。郭琼身子突打一个颤抖,在看杜震,已是再次昏倒。
杜震咬牙恨道:“方才大伯都说了,此事必必要为。你这般扛着我走,像是劫人,杨叔看着心焦。”本来他倒是不肯杨叔看他这般强行被人带走,不想贰心中过分难受。
郭琼恼火,对董卓道:“小子,你再多嘴,我便封了你的嘴巴。”
“老四平时火气便大,阳气更是四散不聚,如何不被他吸?”李充解释道。
郭琼恼道:“这事恐怕不能由他做主,也由不得你做主。”他说完便扥杜震小手,“震儿,说好之事可不能忏悔,跟四伯走吧。”
郭琼是五仙臣中最心疼杜震的一名,他附身对杜震道:“好,四伯听你的,不过若你身材撑不住,便要四伯背你。”说完,他大手牵起杜震小手便走。
杜震扭着头回望,心中更是忆起常日里与杨叔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在杨叔怀里听简书学笔墨;调皮时被他戒尺掌手;早晨要骑大马爬上几圈才肯睡觉……
但是……他泣道:“孟老前辈,我与震儿十二年来从未分开过,这……太俄然了。”
董卓听得逼真,他喊道:“杨叔,义弟他不想分开我们。”言毕,他拽上杨章便向杜震跑去。
几人自是不会体贴郭琼的安危,他毕竟修道多年,阳气又本是流于体表之物,固然有失,他却也晓得如何补阳。
李充、董谒、弇清心见大哥如此断交,虽是必为之事,倒是看不得杨章心伤,都上前安抚杨章,与他道:“杨兄弟你不必哀痛,我们定尽尽力让你们叔侄早日相见。你便当震儿是由金童山搬去玉女峰住上些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