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权惊道:“啊?那么究竟是谁救我们出险境?”孟奇川道:“我想只能够是一人,便是你的徒弟少阳君王真人。”钟离权道:“如何会是我徒弟?他现在应当是在五台山紫府洞中,离此千里之遥。他怎能知我们在此?又如何脱手互助?”孟奇川道:“钟离兄弟,天下有大神通之人,屈指可数,手腕非你我能够设想。而你入亡阳谷险境,不是你徒弟脱手还能是谁?此次,我们也是沾了你的光。”钟离权道:“我还真不知我徒弟修为如此之高。”孟奇川道:“这地上修道之人修为分为四等,羽士,人仙,地仙以及地真。浅显羽士,能够延年益寿,但活百岁,算是小有成绩;人仙,人中不凡者,能有三百岁寿;地仙,地上神仙也,能有五百岁寿;地真,地上真人,修为高于地仙,千岁之寿,指日飞升也便是捅破一层窗纸之事。令师之修为,我看起码是地仙以上。”钟离权叹道:“本来我徒弟修为如此之高,我这作门徒的恐怕要给他白叟家丢人了。”孟奇川又道:“高人目光自是与众分歧,你能入王真人门下,将来也定是成绩不凡。道学奥妙,除了修为,却也与机遇、福分有关。有那凡人从未修道,也能长命百岁;有那浅显羽士修为不高,却能机遇之下得食奇珍奇果,活到千岁也不希奇。能跟在真人身边修道,你这机遇福分便是我五仙臣所不能比。”钟离权又道:“前辈羞臊我,我资质笨拙,只期能奉养徒弟摆布便好。不过,我徒弟既然救了我们,为何倒是不现身出来?”董谒笑道:“钟离兄弟,高人做事,你我又如何能够猜透?”孟奇川道:“现在不想此事也罢。他日钟离兄弟归去见了令师,还要替我们五仙臣谢过拯救之恩。现下倒是要回石兄弟最是紧急之事。”钟离权道:“孟前辈所言甚是。本日定要带回石兄弟。”
五仙臣皆惊,再拱手道:“本来是少阳君王真人门下高徒,失敬失敬。”也不知那王玄甫到底是如何高人,竟让五仙臣闻之如雷贯耳。
钟离权回道:“我叫钟离权,徒弟是五台山紫府洞王玄甫。”
孟奇川谦善回道:“我们哪是得道高人?合我五人之力都打不过鬼师李鸿海那妖人,也是空活了这把年纪。倒是这位兄弟,你这般年纪倒是见闻博识。叨教你贵姓大名,师承何门?”
孟奇川道:“若那石兄弟真是一心向道之人,这些伤又算的了甚么?现在最紧如果抓紧时候要回石兄弟,不然等他们生米做成熟饭,便甚么都晚了。五妹,顿时将这些疗伤药分与大师用。”孟奇川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递与弇清心。
一起之上,六人运那脚下工夫,迅步如飞,不出一个时候便已置身太乙山中。恰是长天远树山山白,不辨梅花与雪花。太乙山顶此季正如老翁白头,上覆皑皑吹雪。而山下更是阴冷,山路逼仄,灌木低矮,山石狼藉。世人行至谷口,有一块大石,上面横书“亡阳谷”三个大字,上面两句“天下女子皆可入,世上男人全可杀”钟离权道:“这亡阳谷为何如此仇视男人?”孟奇川回道:“钟离兄弟,早在七十年前,世上出了一名冠绝天下的道学奇才,她叫林凤仙,恰是忘尘仙姑林妙缘的母亲。这位林凤仙道法、武技天下少人能及,若不是被一个情字所伤,她能够早就道成飞升了,以后她便恨尽天下统统男人,居住在这亡阳谷内,与天下男人为敌。钟离兄弟,林凤仙把戏天下一绝,固然她早已逝去,但这亡阳谷内到处假象、幻景,进入谷后,我们便紧跟在五妹身后走。”钟离权惊奇道:“孟前辈,你是说亡阳谷内把戏只针对男人?”孟奇川再道:“对。这几十年来,很多被情所伤女子都慕名来到亡阳谷,但是男人若要出来,便是十人九死一痴颠的了局。”钟离权道:“既然这般仇恨男人,他们又为何带男人进谷?”孟奇川道:“呵呵,没有男人,如何持续香火?亡阳谷每年都会有女子出谷去遴选男人返来,然后用把戏利诱,等把男人折腾到精尽髓枯,痴痴傻傻,便或杀或仍。谷中女子十月怀胎出产以后,只留女婴,男婴便杀。”钟离权道:“这里可真是男人的天国啊。但是,孟前辈,以你的修为也顾忌亡阳谷内把戏吗?”孟奇川道:“你可不要藐视这位林凤仙。林凤仙的把戏,即便地上神仙也是全不能破,你说她是有多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