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入迷间,北宫香问那人道:“北伯伯,李爷爷呢,如何不见别人?”
仲秋月中,董卓、杜震、北宫香以及十来名庄中的精挑出来的猛士达到桑科草原。
现在,俄然数十支号角齐声吹动,一阵孔殷鼓点,又从大帐中走出一个身材魁伟之人,他头戴银盔,上插一支翎毛,下颏长了一丛羊须,已是红色,想来春秋起码也有五六十岁,倒是双目圆瞪,精光四射。
此次桑科盛事更是两地诸羌各部顶尖猛士前去参与,杜震虽是甚有策画,不过此次他想要摘冠之言却也是有些托大,董卓自是对这竞技之事全无信心。
他二人一出来,劈面便迎上二十多人,也都是羌人穿戴,杜震一见,倒是认得几个,恰是那日董家寿宴上来的几部首级,想来别的那些人便是武威郡的羌人首级。在这些阵仗以外又有很多人站立围观。
这时忽有一人凑到二人面前,粗着嗓叫道:“阿者者,你如何来了?”
杜震顺她手希冀去,那人四十来岁年纪,身形倒是二十多位首级当中最肥胖的,嘴上两撇八字髯毛,看上去并不凶悍,倒是极其夺目。
下首的人们都双手合十,称道:“大首级,纳吉纳鲁。”纳吉纳鲁便是万事快意的意义。
“资富也说是我对吧,杜震真是不识美意。”北宫香气道。
滇那指着笼中大鸟道:“信赖各位对它都不陌生,不错,这大鸟恰是万鹰之神猛禽鸱苕。大师方才也都看到了它是多么凶悍,在我少时更曾听人讲过,曾有一头草原狼偷食了鸱苕的蛋,那鸱苕持续猎杀了二十头狼觉得抨击。”
滇那又道:“我先零已是提早告诉过诸位首级,但愿各部都派猛士同来竞技。此一番较技便是看看谁家气力超群。我与武威的浩繁首级也是议过,若谁家能夺得这第一懦夫的称呼,此番合兵便由他部统帅!”
待到近前,世人来到一处大帐之前。这大帐比其他毡帐倒是大上数倍,帐前又侯着无数车马,一领队的武官正发施号令,军马立即摆列成队,帐东一队,帐西一队;又有百十名步兵手持长矛于大帐前排成两纵。杜震见这些羌兵与本庄羌兵倒是分歧,他们头上并不包巾,而是插些兽骨,只是不知是牛、羊的骸骨还是草原狼的。
北宫香气道:“那滇拓身形足比他大上一套,我是怕他两个打斗起来,杜震会亏损,没想他现在倒是恼我,真是气死我了。”
董卓正自沮丧,滇那倒是道:“董卓贤侄,你不必沮丧,我既然邀你前来,定要让你给你公道。”
下首众首级纷繁点头奖饰,想来这先零羌人野心皇皇,早是多少代人传承下来。
他说完便一招手,只见四个羌兵抬着一只庞大的铁笼走入场中,世人定眼观瞧,竟有一只大鸟囚在其内,那大鸟站在笼中,身子足有丈余,现在它正目露寒光,呛低着头,似是要收回猛击,正在世人惊诧之际,它俄然乍伸双翼,双翼律动般摆了几下,“砰”的一声,便撞在铁笼之上,只震得笼子摇摆起来。它竟是如此凶恶,见到人便要进犯。
这时从大帐当中走出两人,两人都着大红大氅,腰中别挎弯刀,杜震倒是认得他两个,恰是滇真、滇拓两兄弟。
董卓听完,当下心中一惊,陇西各部首级也是骇然。
滇那持续道:“所谓鸱苕翩翩,杀人万千。我们羌人一旦上了疆场,便是要有鸱苕这般凶悍的气势。”
世人听了都是惶恐,固然这鸱苕他们自不陌生,不过倒是未听过鸱苕猎杀草原狼的故事。
董卓又道:“阿者者,此次桑科之行,你去也好,若那滇拓再想难堪杜震,有你在他身边倒也能护他全面,毕竟先零滇那与你爸部也有些交道,自是要看你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