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点点头,但又顿时感喟道:“义弟,之前你讲的极对,与人重礼不如解民气忧,此次咱虽是帮他处理了困难,不过,他倒是没给我任何承诺,反而又甩了一件毒手之事给我。”
董卓听了,细心想想,也觉杜震说的极有事理,固然心中又有些欢乐起来,但一想到张奂所求,立时又沮丧,他道:“恐怕此次张奂的忙,我们是帮不上了。”
张奂面露难色,与董卓道:“这几日,我收到线报,你陇西境内几个羌部正与我武威的羌人串连结合,暗害一场更大的暴动。”
董卓双手握拳状,果断回道:“爹,此次我必然要为咱董家搏上一次。”
董卓听了相称震惊,本身近期与一些部族首级来往频繁,但却没未听他们提到过,看来这些羌人也并未把他董卓当作能过心的朋友;别的便是,这位张奂大人,刚至武威,竟已将眼线布到了陇西,看来他能得朝廷赏识,自是有一番凡人不及的本领。
杜震似是早就推测,笑笑道:“这但是功德啊,他这是在故意试你,若你此次仍能办得,今后他对你岂止提携,定会重用。”
董卓笑道:“阿者者,我与杜震有闲事要谈,便是不想你来打搅,你现下却还是来了。”
驵侩为何?意同中人,是指说合买卖的人。董卓自是懂的,他董家这很多年来便是做那两方调剂之事,凭着董家的干系、职位、情面,帮人中间说合,却也从中捞了很多好处。不过他倒是想不通此事到底要如何操纵。想那武威与陇西地区上虽是相邻,路途上倒是不近,张奂要他隔绝两地的羌部勾搭之事,如何能够做到?
杜震道:“无妨,义兄,你尽管按我所说摆设便是……”两人附耳低语多时,倒是等坏了内里的阿者者北宫香,她咬唇顿脚,望着杜震的房间,气道:“臭小子,人家就是为你,与爸部闹气跑了过来,你却叫我在这里等你。”
杜震一边点头一边与他回道:“这两地串连之事,我们只需隔断一方便可,大可不必两地都跑,义兄,你只需求陇西的终羌能听你安排,此事便成了。”
杜震想了很久,俄然问道:“再过几日,但是你爹六十大寿?”
杜震笑道:“义兄你如何不懂?你董家百十年来是以何安身?便是靠这脸上的一张嘴巴,替人讨情、与人消灾,贿通官差、取义豪杰,这陇西境内,便是反目标两边经你家从中牵线搭桥,也是化敌为友。依我看,这驵侩能事便是你的本领。”
北宫香哪肯听他之言,眼都不肯从杜震脸上移开。杜震倒是对她说道:“阿者者,现下我与你资富真有要紧大事商讨,你便先本身玩上一会,等下完事我自去找你。”
董卓在中间见杜震苦样,忙撇责道:“义弟,此事可怪不得我,你也晓得她家便在武威,我去了那边,如何不去拜见舅丈?没想到,她倒是必然要跟了来。”
董君雅哈哈大笑,说道:“卓儿,你有大志弘愿是功德,可你想过此事的难度没有?以往我董家从不参与羌人起事,都是在战乱以后,做那中人,去与官家说合;你可晓得这此中有多少方面的好处需求顾及?”
董君雅忧心道:“咱董家庄这些年的基业来之不易,你可要三思啊。你可不能听你义弟几言,便要堵上咱董家的前程,何况,你就不能好好守着家里,平平过日吗?”
董君雅叹口气,问道:“这都是你那义弟给你出的主张?”
董卓又问道:“我爹过寿,他们自是都要来贺的,不过倒是如何行得驵侩之变?”
杜震闻听,甚喜,倒是谦善起来,回道:“这也没甚么,张奂得皇甫规赏识,七次向朝廷荐举于他,武威又是战后待建,他必是孔殷要做出一番政绩给朝廷看看,同时也能报得皇甫规对他的提携之恩。这百废待振,倒是以凝集民气为首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