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叔引杨章、刘文、周烈三人入厅。三人齐跪,杨章感念杜乔恩典,双眼潮湿。刘文心中甚喜,没想到本日李、杜二位大人全都见到。杨章将前后起因悉数讲来,杜乔嘱勤叔先带杨章、周烈旁厅歇息。
“叔荣,人年二十,才冠而字之。为何这般早便为震儿取字?”李固回道。
“劳王爷操心了,只不过李或人早已赋闲一年余,不再是朝廷命官,刘丞不好再称我为大人了。”李固回道。
送走李固,杜乔与杨章再续旧情,嘱杨章多住几日,并派人暗中寻觅钟离权兄长踪迹。杨章与杜乔婴儿杜震甚是投缘,整天抱玩,其乐融融。
“李大人言过了,两位大人对王爷曾有荐位之功,老奴怎敢冒昧。”刘文回道。
杜府正厅内,老管家勤叔急步出去,见有客人,约莫五十来岁,头骨异突。再看,立即毕恭毕敬道:“本来李大人在。”此人恰是前太尉李固大人。
“老爷,陈留杨章与清河王家丞刘文一干人等求见。”勤叔回道。
杜乔、李固相互看了一眼。杜乔道:“哎,我们本日只谈家常,非论朝政。”
“是”仆人回道。
“老爷,咱家如在如许施粥下去,也撑不过一周了。”勤叔插话道。
“王爷德高,但何如福浅,身边又无能人,只能眼看梁家兄妹按本身志愿另立新君。”刘文说道。
刘文道:“杜大人,李大人,王爷早故意亲身来拜访,只是政务缠身,实在走脱不开,便命小人过来问安。”
“叔荣,无妨。他戋戋一个家奴,还兴不刮风波。莫说你我,以清河王的为人,他日发觉刘文诡事,自当会清理流派。”李固说道。
“李大人,你有所不知,方才起了这个名,雒阳便遭了震灾,很有些倒霉。但是老爷倒是喜好的狠。”杜夫人说道。
“杜震,字正朝。好啊,太好了。”中间老管家勤叔也奖饰起来。俄然,出去一名年青仆人,与勤叔私语起来。
店内,几人相谈甚欢。刘文得知了钟离权等人遭受,也是痛骂梁氏兄妹。
“你是说此事清河王并不晓得?小小一个家臣,竟如此大胆,置主于水火。他就不怕你我揭露于他?”杜乔怒道。
“恪勤竭忠,立朝正色,好啊,取杨公之名,起的好。”李固细思,甚觉妙哉。
“子坚兄勿急,勤叔,有甚么事吗?”杜乔拦住李固,转问勤叔。
“勤叔,我每次来,你都在,本日如何才露面?”李固笑问。
“叔荣公然心系震灾百姓。”李固看向杜乔。
“也是费事,新房即位之前,你我曾荐立清河王。若你我冒然与他来往,那梁冀定能大做文章,恐反而害了清河王。”杜乔恼道。
李固起家道:“夫人,子坚有礼了。”
“太好了,那我明日便随大人前去清河?”周烈问道。
“刘大人,我虽身残,但只要能让我回到疆场为昔日战友报仇,我愿为王爷效力。”周烈说道。
“李大人见笑了。”杜夫人行礼。
“我也在想此事。但是此次机遇千载难逢,李、杜二位大人,我尸必然要见上一面。我们正值用人之际,若能争夺到此二人,事情便已成了一半。之前苦于无人引见,此次赶上杨章,定是天意。明日一早你先回清河去,加快摆设进度。别的,你派人连夜去雒阳,购置些礼品,杜大人玄月刚得一子,咱不能失了王爷的礼数。”
刘文持续道:“李大人一心为国为民,倒是落得被弹劾免官的了局;杜大人更是一心与奸党对峙。此次雒阳震灾,三公被免,但是朝廷已改命司徒赵戒为太尉,司空袁汤为司徒,前任太尉胡广改命司空,杜大人倒是还是赋闲在家,定是梁冀从中作梗。两位大人皆被奸党视作肉刺,还不寒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