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长生摇点头叹道:“唉,复仇呗,它们但是世仇啊。”
杜震听了,心中惊诧,同时猎奇他究竟为何要寻此奇怪之物,更是用时五十年之久,他便问道:“老丈,你要此蛋是为何用?”
阴长生老头儿咧着嘴笑:“这十只、八只的嘛,我倒不怕甚么,这一百来只,打打也得累坏不是。最首要的是,它们可追不到我,不过那王鸟嘛,我就算钻到地下,它也能把我给叼出来。”
阴长生道:“这金翮王鸟产产蛋后便即分开隐世,鸟蛋是由浅显鸱苕孵化。我们等它分开以后再脱手,那些小鸡,小老儿我尚能对于。”他竟是只怕那一只王鸟,倒是不怵百只鸱苕,其间竟叫鸱苕作小鸡了,可见这王鸟的短长。
阴长生持续方才之话,道:“鸱苕大鸟本是人间罕见珍禽,全天下只这西北之地才有,而最是以栖息在这鸱苕山中为多,也才百十只,你说它是有多罕见?而这王鸟金翮,万只鸱苕才出一只,更是罕见中之罕见物。你觉得它一窝能产多少只蛋?小兄弟,一只金翮穷其平生也便只能产下一枚。正所谓短长之物必然罕见,这才不失公道。”他说的却也极对,如果短长的物什各处都是,它也就成了凡物。
阴长生叶不坦白,委实相告:“我用它是做炼丹之用。”
他话音刚落,狼群先头军队便已至他二人树下,现在只听西北夜空之上一声朗彻天宇的狼嚎“嗷呜……”树下百十只狼便即向土丘冲去。
阴长生之前都是嘻嘻哈哈,此下俄然正色回绝,他道:“你还是绝了这个动机吧,此蛋我但是等了五十年了,如何与你分得?”
杜震看这血腥场面,惊的只咽口水。
杜震还在惊奇之际,阴长生又说道:“我已晓得王鸟地点,小兄弟,你且闭上眼睛,我叫你睁时你才好展开。”
杜震不解,问道:“这鸟蛋我只需一枚便够,余下多少你都拿去便是。”
杜震甚是诧异,几乎给他膜拜,稳下心神后才拱手问道:“老丈,莫非你是神仙?”
本来,在那冷冷圆月之下,群狼当中,竟有一条尖吻乍耳、口张涎垂、呲牙獠面的巨狼!
公然还是鸱苕凶悍,爪尖喙利,只这一波攻守,杜震十个喘气以后,那爬升而下的廿、卅只大鸟便即升空而起,爪、喙上皆是带着血毛肠肉,在看地上已是倒歪卧斜,只剩满眼哭泣挛动,阔地之上再无站立之狼。
风声、唳声、嚎声交杂在一起。
阴长生回道:“我徒弟与我说过,金翮王鸟,仲秋圆月之夜产蛋。是以,我每年这天都来。”
阴长生捧腹大笑,他道:“我倒从没听过与人借蛋的。这蛋你若蒸煮着吃了,我如何要你还我?”
杜震见它身巨,不由心生恐畏,问阴长生道:“老丈,我们如何窃蛋,你可有何奇策?”
阴长生俄然对杜震说道:“彻夜倒是费事了,这鸟蛋不必然是咱的了。”
阴长生作完手诀,用手一拎杜震肩膀,两人马上跳将一步,落地之时便即没上天下,倒是已经上天土遁去了。
阴长生此次倒是面色冷峻,点点头道:“这王鸟本就不是尘寰之物,它连龙都能吃,何况我乎?”
阴长生指着土丘说道:“你看,大鸟们正睡的香呢。”
阴长生与杜震道明鸱苕离巢,窝中无蛋,原是王鸟金翮现世之故。杜震倒是灵机一动,立即打起金翮鸟蛋的主张。
杜震已是信他有大神通,便照他之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