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何仙良惊叫一声,他已是认了出来,却还是不肯信赖,再问道:“上古群仙之战时,潜龙已在人间绝迹,你是如何寻获得它的?”
何仙良点点头,赞不断口道:“含帮主,猎奇遇啊猎奇遇!我自发得本道这把无明剑能砍天下万物,便是当年王玄甫手中之剑也被我削断了,现在看来,我真是过分高傲了。”
含光露听了,当下心中思付,莫非紫霄道人何仙良当年就是凭着砍断了王玄甫手中的剑才取胜的?那他便是胜在兵器而发剑法上,这也太让人绝望了,他难掩心中之情,便要感喟。
含光露、杜震、林有悔、石岩童闻听,他竟然惭愧起来。石岩童立时泪目,正要叫他,何仙良却持续道:“我更好游闲,才致龙鱼成妖,看来上天自有公道,崆峒十公唯我不能成仙,早已是射中必定了。”
石岩童看的逼真,大呼一声道:“徒弟!含老帮主,你部下包涵啊。”
何仙良口露舌尖,啐出一丝血沫,撑地起家,不羞反笑、不答反问道:“含光露,早听悉你技法极其威猛,本日见了当真是名不虚传,本道想问你,你这麒麟拐到底是何物所锻,怎如此之硬,我无明剑竟然削不动它?”
含光露回道:“你道为何千年来,世人再未见过此龙?本来它潜伏万丈深海之底,如何能见?三十年前,我在北海垂钓,偶尔碰上它升出水面,它见了我竟要吃我,一番恶斗以后,终被我打死,我见它骨质韧硬,便取了他的腿骨做成拐杖,因我常拄此拐,帮中弟子便将他视作我的信物。”
含光露已是脚落高山,他一捋银须,先对石岩童答道:“石兄弟,我手上有轻重,放心好了。”言完,再点头感喟,似有些绝望。
含光露闻听,一摆手中拐,竟是直接扔给了他,对他道:“想知便让你看个清楚,可不知凭你的眼力可否看得出来?”
含光露见他跳躲,忙纵身跟上。一个跑的甚急,一个追的甚粘,两人已是3、四番跳纵,目睹何仙良便被追上,现在含光露麒麟拐在空中一舞,叫声道:“蛇口蜂针!”“啪”的一声,那拐头便如毒蛇之口,蜜蜂之尾普通向着何仙良的后心打去。
杜震听了,心道本来如此,想这潜龙能接受万丈深水的重压,而骨却不折断,想来也知它是有多坚固了。
含光露轻叹口气,正要安慰与他,何仙良一摆手道:“含帮主你不消解我心宽,我知你是脾气中人,本日斗技未有纵情,罢罢罢,我虽是已有几十年未用过天遁剑法与人参议,含帮主既有趁手的兵器,又是好技之人,我便遂了你的心愿,不过我有言在先,我们点到即止,切不成冒下杀手,如何?”
何仙良左手接拐,先不辨拐,反与他道:“含帮主,你我为敌,你竟将本身的兵器拱手拿给我看,胸怀如此磊落开阔,本道真是不及。”他竟是被含光露这一作为震惊了,想他不揣别人之心,如此心胸宽广,本身真是比之不了,心中瞬起敬意,也不再直呼他的名讳,而是改称含帮主。
杜震看在眼里,心中不由暗叫,徒弟还真是霸道,换作旁人,有人来袭,定是撤步再挡,他反是迎势而上,化招进招。
杜震、林有悔也是听到他言,倒是从未听过“潜龙”之名,不知何物,两人相互看看,皆是茫然。
何仙良经他一问,再瞧手中之拐,把捏细看,色赤似铁,分量倒是不重,应不是铁;又有几分像骨,可色却呈赤而非白,世上哪有红骨,还如此之硬的?他想到此处,不由一惊,双目立时放光,昂首瞥见含光露,似是再咨询他,含光露微微点头,笑道:“哈哈,终究有识货之人,没错,何前辈,你手中拿的恰是潜龙龙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