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光露答道:“你这小丫头过分夺目,必然会怕今后难再寻我,你的情哥哥本领便学不到了,是以你才不会等闲撇开我呢,你说我讲的对还是不对?”
林有悔听了言道:“我与震哥哥来之前也已是猜到如此,妖物在此,问道观却假装看不见,反而要猎师帮的人出面,内里定有蹊跷。”
林有悔对此人微微一笑道:“道长,还未就教您是?”
本来那垂钓之人恰是含光露。他二人走上前去,林有懊悔恨道:“你这老头儿不好生在观中等我们,怎一人跑这么远来垂钓?”
林有悔听了,瞬时脸红起来,不好再言,杜震也是低头不语,含光露看他两个,轻捋髯毛笑言:“更何况此次猎妖,也是可贵的机遇,我这徒儿能切身历练一下,那是最好不过。”
监院道长旋即回身拜别,杜震见他走远,忽拉住林有悔衣袖道:“悔儿,我们快去后山,徒弟在那等咱呢。”
现在杜震俄然开口言道:“或许徒弟一时沉闷,四下逛逛,道长请回吧,我两个就在此处等他。”
林有悔点头笑道:“哦,本来如此。”她说完便看杜震一眼,杜震也还与眼神,表示心知肚明。
绕过大堂,入后室,内里十几间房屋,监院道长引二人到一室外轻扣两下房门,口上叫着:“含老帮主,您的徒儿来了。”
杜震、林有悔听他之言,细看塘水,只见碧波微漾、水清见底,鱼儿群游、海草石子尽收眼底,真是修身养性的好地点,便回道:“好水好塘。”
林有悔听了用心问道:“猎师帮怎也号称天下第一大帮,这小小的问道观,竟敢如此慢待含帮主你?”
内里却无人应对,他再降低些声量道:“含老帮主可在?”
杜震笑道:“徒弟,这问道观的当家道长用心闭关躲你,其下天然是无人理睬你了。”
仍然无人回话。
监院道长回她道:“本观当家的誓斎道长早在月前便入关静修了,现下几时出关还未可知。”
林有悔笑道:“好,先与你师附会和,再做筹算。”
本来这王玄甫不亏为道门的北祖,很多长江以北的宫观祠庵,堂阁馆院都是打着他的灯号收徒。
监院道长惊奇道:“咦,明显含老帮主在其间歇息,怎不见了人?莫非他单独拜别了?”
杜震不解问道:“徒弟,此事关王玄甫干系?”
入得问道观中,诸羽士正在大殿诵经,一紫袍道长迎上杜震二人,要带他们去后殿寻含光露。
含光露气道:“问道观也是座子孙庙,是他王玄甫的徒子徒孙掌管的,这便是徒弟不正,门徒更歪。”
杜震轻声回她一个“嗯”字,两人便一先一后,出后室,找至北墙。丈余高的院墙,杜震微一墩身,双脚用力一纵便即上墙,想是踏木的神通对他轻身大有晋升。他在墙头之上向下拉手,拽住林有悔,将她一提,也便上了墙头。
林有悔见了,上前一步便推开房门,屋内果是无人。
杜震毕恭毕敬回他道:“有劳了。”林有悔也道:“多谢道长。”
含光露站起家来,悄悄刮她鼻头,笑道:“你这小丫头,明知他是用心躲我,还来此一问?”
含光露持续言道:“我看这问道观不但是不管不问,更甚有姑息养奸的怀疑,搞不好这大妖与他们另有些干系。”
含光露听了结冷哼一声道:“哼,这碧塘外连胭脂河,水活鱼肥,你们感觉甚好是吧?老夫倒是感觉,大妖便在此处!”
含光露轻声嗯了一字,突转话题道:“你们看这碧塘如何?”
林有悔明知故问道:“哦,本来是监院道长,叨教当家道长可在?”当家道长便是道观中的方丈大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