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人禁止,反倒是气势恢弘得大声应道,“是!”
束风等人赶到时,玄阳池的水已是一片血红。
他说着,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极尽宠溺。
“啊!!”
“主子!别丢下爷,没了你,爷真的活不下去。”
死了,就是这辈子她再也不能与他顶罪了。
这类事要如何劝?
“小主子,爷不在,可别瞎折腾,没人护得了你。若真被欺负了,托个梦奉告爷,爷定把这世上统统的阎王庙都给砸了,给你出气。”
换作平时,修麟炀必定不敢轻举妄动。
可阿思等不了。
是奖惩吧?
泪,俄然一滴滴的往下落,砸在她早已冰冷的脸上。
“不准丢下爷,狗主子!把眼睛给爷展开!”
“闭嘴!”一声厉喝,内力震得束风后退三步,生生被逼出一口鲜血来。
修麟炀,你他妈真没用!!
循着乐声来到灵堂,入目一片乌黑。
等修麟炀醒来的时候,已是三日以后。
叶开沉下眉来,“不是说,要杀光狱血教的人给阿思陪葬吗?”他也是狱血教的人。
凝霜一下子就落了泪,趴在暗影的肩头捂着嘴泣不成声。
本来,是想劝劝修麟炀的,可话一出口却不知该说甚么了。
话还未说完,便被修麟炀给打断,“小点声,没见你们王妃还在睡?”
他将剑重新扔给了叶开,“你走吧。”
弄花了她的妆。
灵堂,顿时堕入死寂。
“没了你,爷活不下去!”他将她紧紧抱着,一双手死死的捂着她的伤处。
若将叶开杀了,阿思定会骂死了他!
罚他连本身最爱的人都护不住。
过了好久,束风才上前,低声道,“爷……”
痛得快死了一样!
她就躺在棺材里头,身上穿戴上好的丝锦寿衣,珍珠翡翠一应俱全。
他把他的小主子给弄丢了。
不能气他,不能怨他,不能在把冰冷的双手放他胸口来冰他。
哪怕这统统,是那样的仓促。
见到修麟炀,叶开便将长剑扔了畴昔,“你才是阿思的夫君,这仇,该你报。”
再也找不返来了。
“本王要你狱血教高低,给小主子陪葬。”
便是这一顷刻间,只听“噗嗤”一声,叶开手中长剑刺穿了她的腹部。
可本日,他以一种同归于尽的打法,拼了一身的伤,强行破阵。
他单独一人,在她的灵堂内待到了日落。
“狗主子!闻声没有!爷不准你死!”
耳边风声吹过,修麟炀的神采冷若寒冰。
狱血教教主在地上不住的颤抖着,“修,修麟炀,我狱血教不过是拿人财帛与人消灾罢了,你真正的仇敌,是你亲爹!”
“爷,王妃殁了。”
阿思躺在修麟炀的怀中,第一次见他面上暴露了仓惶惊骇的神采,不由的暴露一抹暗澹的笑,“爷……今后余生,主子陪不了你了。”
一声吼怒,震翻了全部淮南王府。
可那人却已是被挑断了手脚筋,趴在地上,如同一条死狗。
修麟炀抱着阿思靠在岸边,二人的衣衫也是鲜红一片。
“主子,说好了,只许睡一会儿,睡一会儿就得起来了,晓得么?”
“不准胡说!”他一把抱起她,飞身朝着玄阳池而去。
狱血教教主被修麟炀那浑身的阴寒之气给惊住了,“你,你甚么意义!”
一想起阿思或许真的会在阎王殿内大闹,修麟炀的嘴角便浮起一抹淡淡的笑。
却见那池水垂垂被鲜血感化成红色,而他,完整慌了。
只是,她的脸上被画了浓浓的妆。
他的内力,一向在源源不竭的输入她的体内。
“瞧瞧爷不在,他们都把你折腾成了甚么模样。”她一贯不爱涂脂抹粉,现在这般厚重的妆,怕是这主子在地府都该跳脚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