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蜜斯的心肠公然慈悲得很,对于出错的宫人,孤自有主张。”宇文泓带着寒气的眼睛瞄了一眼荀真仍跪着的身姿。
东宫正殿的氛围非常奥妙,就连孙大通这宇文泓的亲信寺人也是话也不敢多说一句。
荀真见许悠主张已定,并且把事情分摊开来,心知没有辩驳的余地,即便再讨厌东宫那块地儿也得前去,皱着一张苦瓜脸应了声“是”。
“那就好。”柳心眉仓猝握住她的手,羞怯一笑,“我与你是儿时玩伴,我也不瞒你,我心系太子,既然真儿你对殿下没成心机,当帮帮我,他日我若能得好,也不会亏了真儿,尚级宫女是唾手可得……”
茶已上,柳心眉与荀真靠坐在一块,相互仿佛一对闺中好友普通,一个谈兴正浓,一个淡淡地有问必答。
“柳蜜斯多心了,荀真比不得柳蜜斯。”荀真神采很淡隧道。
荀真内心不由谩骂一声,但脸上淡淡笑道:“那我就出来等殿下好了,柳蜜斯要归去了吗?”
“柳蜜斯忘了,荀真是宫女,怎会对太子殿下有设法呢?……”
柳心眉悄悄瞪了眼孙大通,拉着荀真的手笑看着孙大通,“孙公公,既然太子殿下一时半会儿还没有返来,而我与荀真曾有旧,恰好借这机会聚一聚,公公行个方便可好?”
“孙公公。”荀真唤了声,然后看了眼柳心眉,“柳蜜斯。”
柳心眉深吸一口新奇的氛围,她就是要荀真与宇文泓心生间隙,最好让太子惩办一番荀真那就更妙了,不能让这卑贱的宫女把太子殿下的心夺去,那是她柳心眉的,微转头看到正殿之上一个落拓着喝茶一个仍低头跪着,她对劲一笑。
东宫门前,孙大通正与一身淡粉衣装的柳心眉说着甚么,斜眼一看荀真到了,忙笑着上前,“荀掌制来了?”
柳心眉轻叹一声,“殿下,不过是臣女说了几句逗趣的话,她才会对殿下出言不逊,如果以扳连她受重罚,臣女于心难安。”这话固然看似要为荀真摆脱,实则表示本身的仁义品德。
背对着门的荀真不晓得背后之人听到她的话,神采一沉,那背着的双手似要把那大板指掰断了,两眼直射荀真的背部,看似打量,实则冷寒如冰。
荀真本来只是垂目而坐,闻言俄然昂首看她,本来绕来绕去就是为了问她这个题目,看了眼那少女含春的模样,绯红的双颊更添丽声,小时候的柳心眉不像现在这般有些心机,她们当时候颇谈得来,可现在的柳心眉已经不再如儿时那般。
太子待荀真有些非常,柳心眉自打一颗芳心系在他身上后,对他的事情更是上心,太子不管对待她还是别的女子一向都是淡淡有礼的模样,但却与荀真当众热吻,这不得不让她心生警戒。
大话连篇,宇文泓没想到面对他,她一次又一次地扯谎,语气减轻,“昂首看着孤,孤再问你一遍,你昨儿夜里到底去哪儿了?”
荀真对于她的热忱有些不太适应,“柳蜜斯是金枝玉叶,叫一声荀真就好,既然殿下不在东宫,那我待会儿……”她正要找借口拜别。
柳心眉亲热地拉着荀真出来。
许悠站起来踱着方步,看了眼不吭声的荀真,对于传闻她曾担忧,可看到荀真的模样不像是与太子有私交,不然她也不会推了这差事,心下稍安,敲了敲桌面,“荀掌制,你待会儿跑一趟东宫,别让太子等久了,至于宫女冬装一事,先别说布料未到,若到了你可教唆庄女史卖力,太子及冠礼的号衣一事你需上心,除了这两件事,其他的琐事交给温典制卖力吧,淑妃那儿金司制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