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另有状元郎陪着。”宇文泓拍拍高文轩的肩膀,对于这后起之秀他是极其看重。
岸上俄然有人听到这声音,身材一震,极快地朝湖水跑去,一个飞身跃进湖中。
“是奴婢没有做好,不关尚工大人的事。”荀真忍不住辩白了一句。
柳心眉适时地起家看着那杏黄身影之人走近,“臣女拜见太子殿下。”另有其他几位皇子,不好做得太较着,“三殿下、五殿下、七殿下,不知几位殿下在聊甚么这么起兴?”
荀真沉默地站在一旁,以期这安幸公主能放过她,别再找她的费事。
“是奴婢说错话了,公主息怒。”荀真屈膝道,眼里有着几分委曲,这个公主实在不讲事理,若不是防备她又如何会找来由宣她来?
“只可惜有人不守妇道,做了宫女还要勾引男人,本宫天然饶她不得。”安幸公主一派落拓地坐在铺有上等红绸绣粉梅垫子的圆椅里,接过宫娥递上的茶水轻茗了一口。
“柳表姐,你这般仁善,将来如何压得下丈夫身边的花花草草?”安幸公主气呼呼地看着自家表姐柳心眉。
“父皇要我们兄弟几个游园子,一人要做一首诗,以是我们才在太子的带领下流园。”三皇子道,语气不浓不淡,听不出是甚么意义?
“公主有召,不敢不从。”柳心眉得体地笑着。
“大胆,竟然敢与本宫顶撞?”一口夏风吹来,眸子一转,安幸公主不怒反笑,俄然把手中的团扇松开任由风儿吹到一旁的湖水中,顿时水面上飘着一把上好湖绸所做的扇子。“你这个没用的宫女,竟然把本宫的扇子弄到水里去了,还不给本宫去拾返来?”
荀真很有几分惊呆地看着柳心眉,影象中的小女孩也跟着长大了,她儿时的玩伴,宰相柳晋安的孙女,看到她眨眼,回以一笑以示感激之意。
荀真瞪大眼睛看着这较着栽赃给她的安幸公主,这是一个出身崇高的公主应有的行动吗?“公主,不是奴婢……”
“公主?”
另一边,长着一张瓜子脸穿戴一身淡紫华服的少女柳叶眉微拢,徐行上前,“公主,她不过是戋戋一名宫女,你何必与她计算坏了表情?”
荀真这才从速又给她量身,只是才量了一会儿,安幸公主俄然一巴掌甩到她的脸上,俏脸含怒道:“荀女史,你的手碰到本宫了,本宫金枝玉叶是你一个轻贱的奴婢能碰的吗?”
宇文泓看了眼宰相柳晋安的孙女,嘴角轻勾起来,“柳蜜斯今儿个如何进宫了?”
荀真咬了咬唇跟在前面,这个嬷嬷真不好说话,若她现在是掌级宫女的话,这嬷嬷哪敢用这类态度与她说话。
荀真的拳头紧紧地握了握,母亲曾叮咛的话占了上风,在安幸公主的畅怀大笑中渐渐地朝湖水走去,幸亏现在是夏季,湖水也不冷,伸脚进水中,谨慎翼翼地走着,唯恐被脚下滑溜的石子滑倒。
“哼,许尚工这回但是怠忽职守了,竟然调教出一名笨手笨脚的宫女来?”
“本宫只不过说你几句,你倒是委曲了?”安幸公主不屑地嘲笑出声,“你想让本宫等多久?”
荀真点头应是,从速把软尺拿出来上前去给安幸公主量身,一边记录一边听着这刁蛮公主傲慢隧道:“你现在可不再是将军世家的蜜斯,只是一名宫女,可要给本宫紧紧地记着了。”
淡紫衣装的少女道:“公主殿下,臣女感觉她也没说错,何况高侍郎与她有婚约的事情都是陈年旧事,现在高家早就不承认另有这档子事了。”她很有几分歉意地看了眼荀真,若不是安幸公主扣问时,她一时口快就说了出来也不会扳连她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