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柳太后骂道,他们当年轻易已久,只是当着一众朝臣的面,她不能嚷叫出来,“皇上能划一于浅显男人吗?荒唐,皇上你也陪着她一道荒唐?”
“皇上不消不时拿这条来堵哀家的嘴,”柳太后看了眼荀真的面庞,内心也在衡量着这赌该不该打?随即眼一眯道:“好,荀真,哀家就依你,哀家也在此承诺,如果你在三个月内有孕,那么哀家就离宫到皇陵去给先皇守陵,永久不回宫中,亦不再对皇上给你的独宠再多置喙。至于另一件事,哀家不以为有错,不过皇上以为天子犯法与百姓同罪,本日哀家就还你一个公道……”
“温太医,太后所言是否失实?”宇文泓怒道,“朕不是叮咛过你,太后的病情如有‘好转’须向朕交代的吗?”
朝臣的目光也同时望向入口处,明天的早朝除了开端议了一些政事外,现在仿佛成了一场辩论赛,特别是帝王与太后针锋相对,已臻白热化,看来柳家这条一向盘起来的毒蛇要揭示它的毒牙,而帝王也是极其想要撤除柳家,皇权与相权的相争,荀真不过是一条导火索罢了。
“太后,虽说她奉的是你的号令,但出言不逊顶撞朕莫非也是出于你的授意?”宇文泓嘲笑道,“高文轩,将那夜朕让你记下的话向众臣公宣读一番,让人听听这宸妃是如何对朕出言不逊的?”
柳太后的放肆气势顿时就燃烧了,那把品德在绳尺再也拿捏不住,只能悻然隧道:“这是两码事,皇大将此混为一谈实为不当。荀真如果一向不生呢?皇上对她的宠嬖过分了,岂能容她一向无孕?”目光转向荀真,“荀真,哀家问你,如果你三个月内怀不上龙种,就分开皇上到皇庄去,永久不得回宫,你敢与哀家打赌吗?”
此时,荀真一身深紫色宫装地迈出去,青鸾图案光芒大放,一上殿来即朝天子膜拜,山呼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这才直起腰板看向一样跪在一旁的柳心眉,“皇上,妾身是宫里的宫女,一向恪守宫规,宸妃娘娘身为一品妃无缘无端对妾身施加毒手,还请皇上还妾身一个公道。”
宇文泓看了一眼已经敢微微昂首的柳心眉,脸上又阴霾了几分,柳太后横插了一脚,将暗害真儿之事揽上身,让这件事横生枝节,也将之前的打算都打乱,饶是如此,他也面庞安静隧道:“太后,你对真儿一向有成见,朕以往都奉告过你不会给她封妃封后,你还不依不饶,让柳家的死士去刺杀她,莫非就不是犯了国法?”
柳晋安的三角眼不由自主地动了动,都差点忘了这小子当年只凭一张嘴就让宇文泰思疑三皇子在华龙宫安插了人手,现在竟然将柳家这第一外戚推上风尖浪口的位置。“皇上此言差矣,臣虽身为外戚,但行事仍遵皇命……”
本来已经方向宇文泓的风向在柳太后的故作哀凄之下又转向她,柳晋安也不放过这个机遇,双手捶地哭道:“老臣愧对先皇啊,先皇您死得冤啊,老臣眼看皇上步入歧途,却不能拉他一把,老臣将来死了也不配入太庙,不配到地府见先皇,先皇啊……”
柳晋安的三角眼暴虐之光闪现,转头看向大殿入口。
宇文泓晓得曹婆能放她返来代表她的身材已无大碍,还提早了一两个月时候返来,但是这不代表在三个月内就能怀上,如果如许告急,只怕又要重蹈复辙,压力太大仍然是怀不上的。“太后……”
“太后不要将这两件事混为一谈,荀真乃华国之臣民,身负着朕之旨意,太后此举就是在挑衅朕之皇权,莫非太后想要以外戚代宇文皇室?”宇文泓寸步不让,眼泛精光地看向柳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