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颂疯了,满身都在颤抖,一个劲儿的往门外扑。
中间有些微胖的陆期元一脸的嘲笑,酸溜溜的说道:“出言不逊,你个小小的下人,曹兄乃我荣州府客岁的第二才子,现在情愿纡尊降贵来和你请教,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比...我号令你和他们比...”
这一句说得针锋相对,恰好他的神态又那么的胜券在握。
才子们的心气那但是一个个的全都高到天上去了,他们才不会顾及这里是武平钊的地盘,正所谓狂士狂士,他们越表示的头角峥嵘,越能在武平钊这类最起码看起来就很有钱的冤大头眼里落下好,到时候收个门客甚么的,这辈子是吃喝用不愁了,说不定还能就此青云直上。
“呵呵...”
陈平这等气势,看的四周的人全都一滞,不等世人反应过来,又听他接着说道:“立品百行,以学为基,不明理义,不成其德,不修其身,枉先贤之智,学问一道,立报效朝廷之心,视为忠君,立匡扶社稷之志,视为济世,尔等泛舟这大江之上,歌舞声色,美酒好菜,不思君思国思社稷,拿前人聪明做玩物,也敢以读书人自居?”
“这...”
“咯咯...”
四人惧于陈平这陡变的气势,又见陈平出口成章,句句引经据典,那一句思君思国思社稷更是有如当头棒喝,耳边惊雷,内心蓦地升起几分惭愧之意,这学之一道,或许真的走偏了。
“哦...”武平钊楞了一下,随即非常当真的点了点头:“这个名字确切难以开口,我们还是称呼他为小家奴比较好...”
“哼...你算甚么东西,你说比,我便要和你比?”
四人羞得面红耳赤,武袖雅也是听得心中一震,忍不住多看了陈平那张一点都不出众的脸颊一眼,内心暗自嘀咕:“这小流如何越看越感受怪怪的...”
“这里不要你服侍了,你且先退下...”
小蟾拉了一张凳子过来挨着坐下,双手托着下巴:“那是一种感受,嗯...看不穿的感受,先生懂吗?就是总感受怪怪的...先前蜜斯觉得他是那种大户人家被宠坏了的二世祖少爷,厥后又听他说他是一个家奴,公主让他去服侍人,他也做得挺好,可家奴又如何能够读书?明显是一个赶考的墨客嘛!墨客诶,墨客又如何能够去做下人做的事情...”
陆期元翻开扇子摇了两下,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武兄这话就问得内行了,家奴能有甚么名讳,他主家赐赉的名字难登风雅之堂,我们还是叫他小家奴更规矩一些!”
殊不知,那肮脏男人听着听着,一双眼睛渐渐的红了起来,冲动的往前一走,又噗通一声摔到了地上,赶快慌镇静的爬起来:“你说的那人但是十五六岁的年纪?”
见陈平震住了本身好不轻易请来的几位才子,那中间一向目视着这统统的没有出声的武平钊终究开口说话了。歌舞声色,品酒论诗才,本就是文人圈子里风行了几百年的东西,陈平这句话如果拿到内里去说,可就当真将读书人获咎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