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跳了个马,陈平又道:“既然这么说,杜老可敢与小子赌一局如何?”
杜学易多么夺目之人,陈平内心的那点小算盘那里能骗得过他,当即含笑道:“是想要老夫收你那二弟陈子玉为弟子吧?早晓得你小子内心没憋甚么好屁!这三天来陪老夫吟诗作对,又陪老夫下棋,还用尽了手腕给老夫做好吃的!
二人正搭话之间,倒是那说话之人几步就朝陈平这边走了过来。
当然,比起陈平的才学,杜学易实在更佩服的是他那一手令人拍案叫绝的厨艺,就说陈平这两天做的酸菜鱼和红烧泥鳅,直弄得杜学易连称白活了这么多年。
“哈哈…好一个读书人!就你正理多,连贤人都搬出来了,还让老朽如何辩?”
固然内心震惊,不过杜学易那双老迈的眼睛还是盯着棋盘,顺手飞了个象,随口道:“这话从何提及,我朝能人辈出,现在又出了刘玉阶这等妖孽,那里另有老夫的用武之地,少和老夫说甚么帝王心术,皇上的心机我们猜不透,也最好不要去猜…”
家里出事了?
内里的人令行制止,腾腾腾一阵寒刀出鞘,马声嘶鸣!
杜学易和陈平同时向这边看来,立即见那为首之人推开柴门,解下披风拿在手里,大步走了出去:“杜老三啊,但是碰到了甚么好苗子,竟然还要我来给你做见证,我今早都已经翻过了牛沉关筹办回京了,接到你的信,可不敢担搁,又飞马过来了…”
陈平也是深感不测,却未曾想此人恰是之前和他在落河县的昌平巷有过一面之缘的余厚德。
“是…”
哎~这天下间,看来还真是没有白吃的午餐啊…”
眼中那抹赞美的目光又盛了几分,杜学易忽而站了起来,发明中间的那壶茶已经泡了三次,没甚么味道,正要进屋去换,忽而竹林小径的绝顶处响起一阵哒哒的马蹄。
那剑眉刀目标余厚德看清楚了是陈平,脸上立即闪现出一抹浓浓的讨厌之色,冰冷的声音说道:“好个小贼,竟然又是你!你到底有何用心,当日掳走我孙女儿的帐本大人还没和你清理,你竟然又将主张打到杜大人这里来了…”
紧接着又是几声烈马嘶鸣,眨眼之间,一大队腰跨刀,身披甲的魁伟精兵便拥着一小我来到了柴门内里。
“好…这就来…”
杜学易面色严厉,见陈平的目光逗留在棋盘上,只是笑而不答,半晌他接着又说:“固然老朽这里没甚么能够教你的,但是你应当晓得,只要你拜老朽为师,你一家的身份自不再是制约你一飞冲天的停滞,还得良籍,他日平步青云,就凭我杜学易关门弟子这个身份,不是老朽夸海口,起码起码让你少斗争二十年…”
“呵呵…”
接下来的三天,陈平带着小玉和小武常常腻在杜学易这里,和杜学易的交换,让陈平对这个天下有了更深一层的体味。
后因六皇子和太子的争位纷争遭了无妄之灾,皇上念其廉洁,平生忠于朝廷,罢权不罢官,让其临时回籍养老,这才有了落苍河边竹堂学翁的由来。
三天的相处,杜学易是至心动了要收陈平为弟子的心机,如此年纪悄悄,才调涓滴不在那现在流行天下的刘玉阶之下,更可贵的是陈平极有思惟,为人谦逊内敛,为弟求师,更申明陈平极重豪情,若他杜易学真能收到陈平如许的弟子,起码起码可保他杜家三代无忧。
但是,还没等陈平走到门口,身后又传来余厚德恍若惊雷般的声音:“贼子!还想跑?来人,给我把这个院子看好了,没有本官的答应,一只苍蝇都不准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