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妍,关于你娘亲,我,我・・・・・・”
她的话语,声声都充满了懊悔,娇媚的脸上也是一片至心悔过的模样,双手撑着地,咚咚的将额头磕在地上,磕得柔滑的额头都流血了。
当死神来临得那么近的时候,她终究晓得惊骇了,再也顾不得任何高傲,再也顾不得任何矜持,泪水刷刷的落在地上,盛开成斑斓而妖娆的罂粟花。
上官昊俄然对着服侍在身侧的桂公公沉声问道,眼底折射出森冷的光芒,浑身也覆盖着一层凛冽的寒霜,压得人几近喘不过气来。
她哽咽了一声,泣不成声的要求道。
上官昊的耐烦明显已经到了极限的程度,不想再去看容清这张丑恶的嘴脸,冷着声音硬邦邦的问道。
容妍的神采还是保持着仇恨,咬着牙说道:“妍儿年纪还小,对这些事情不是很体味,还是请皇上为妍儿做主。”
如果说之前她对容清只是不喜好,那么现在她对容清则是恨之入骨了,哪怕她的灵魂不再是之前的阿谁灵魂了,阿谁躺在宅兆中的人还是给了她身材,给了她血液,给了她重生的生命。对于阿谁女人她是有着尊敬和畏敬的,那样天神一样的女人,如何能让容清这类心狠手辣的女人给刨了宅兆,让她的骸骨蒙受风吹雨打,她舍不得啊。
上官昊望着肉痛又惊骇得落空了平常模样的容辛邬,冷冷的笑了,“容丞相,你来不来?”
说到底容妍这么多年来在丞相府不受宠,本源还是在他的身上吧,对于这个女孩,他的内心老是存着一丝惭愧的,以是到现在,只如果不过分度的事情,他都情愿宠着她,弥补她这么多年来缺失的父爱和早逝的母爱。
“妍儿,她已经断气了吗?”
现在容妍的心倒是冷的,冷得像万年不化的寒冰,她勾了勾唇角,苗条的手将小瓷瓶的盖子解开,一只手用力的捏着容清的下巴,用力的用力了满身的力量,将苦苦挣扎的容清撬开嘴巴,另一只手将瓷瓶里装着的鹤顶红毫不踌躇的灌进了她的嘴巴里,然后两手死死的捏着容清的下巴,看着她一点点的挣扎,满脸痛苦,最后眼一翻,唇角流出了红黑的血,身子生硬的倒在地上。
无忧对着身后的一个侍卫悄悄的点了点头,那人手中细细碎碎的珍珠珠子飞出去,穿过了窗户,直接打在了容清的脸上,刺痛的感受让她猛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用锋利刺耳的声音厉声喝道:“谁?”
她俄然转过来,那张惨白没有一丝赤色的小脸直直的呈现在无忧的面前,眼神暮气沉沉的,嘴唇嫣红得刺眼,头发混乱的像无忧飘过来,唇一张一合,用阴沉可骇的声音飘忽不定的说道:“我死得好冤啊,好冤啊。”
“妍儿,你说想要如何的惩罚?这个女人但是真的很让人讨厌呢,如何办?”
娇媚的神采刹时变得惨白,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升了起来,一向传到头顶,遍体生寒,浑身冷得血液都像是要凝固了,“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快走啊!”
上官昊冷哼了一声,唇边出现了冰冷的笑容,那样的笑容,是猎bao在将猎物撕碎前一刻的那种残暴,带着嗜血的杀意,吓得室内统统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寒气,就连氛围仿佛都要凝固住了。
上官昊将带着寒霜冷意的笑容转向了容妍,咨询的望着她。
无忧的目光一向在沙漏上盯着,另有一刻钟就要到子时了,她俄然站起来,神采凝重的说道:“蜜斯,时候快到了。”
容妍伸脱手去,冷酷的将混乱的头发扒开,用安静的声音说道:“像不像一个抱屈而死,灵魂得不到摆脱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