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澜眸光闪亮,父亲这一招妙绝。
账册的事一说,顾涉没差点气出内伤来,他压根就没见到甚么账册,更别提把账册给拍碎了。
老太爷脸上带着笑,道,“好了,都散了吧。”
满朝文武听完,内心也有了几分腐败。
一屋子丫环婆子面面相觑,完整不懂顾涉了。
如果账册真作假了,顾涉发脾气很普通,一气之下毁了账册也不无能够,毕竟他气头上连义安伯都打了。
第二天,义安伯没有上早朝。
四老爷嘴巴张大,用一种你是不是气胡涂了的神情望着顾涉。
给了顾容澜的东西就是她的,她贡献谁送给谁,全凭她做主,没有事事过问义安伯府的事理。
之前义安伯世子就娶填房,且是怀了身孕的,名声受损,从侯府贬为了伯府,在朝中职位一落千丈。
她走上前,福身见礼,见顾涉脸上的怒意,再见陈大人脸上的抱愧,明澜问道,“案子没有一点停顿?”
百官都晓得皇上不喜义安伯府了,再来一出,义安伯府甭想东山复兴了。
陈大人感喟,“这案子于伯府倒霉,一时半会儿怕是难找到马脚了。”
皇上听后,摸着下巴笑道,“顾爱卿莫不是被半子给带歪了吧?”
义安伯府给他看的礼薄弱薄几张纸,倒是和在府衙留的存单一样,顾涉交给他的那两份礼单,一份是假的,别的一份是真的。
那一份是当初顾容澜出嫁的礼单,礼单能证明那被卖掉的铺子确切是顾容澜的。
毕竟一个要脸的人家,是不会做出如许丢人现眼的事的,只要到了腐朽和败落走投无路时,才会这么做。
只是义安伯夫人强词夺理,没有证据,陈大人也何如不了她,就回衙门了。
陈大人还从未碰到过如许难缠的人,底子就不晓得她说的话是真还是假了。
“叫顾二女人绝望了,”陈大人歉意道。
账册是有,顾涉来诘责的时候就给他看了,他不信账册是真的,直接一掌给拍碎了。
老太爷顿了下,顾涉道,“方才返来前,我已经让小厮去找刘御史了。”
四老爷则道,“二哥如何没亲身去,让小厮去是不是太随便了些?”
但是,事情和四老爷想的完完整全的背道而驰。
嗯。
顾涉,“……。”
真真假假的,让你压根就分不清。
大师都怕被御史台弹劾,他倒好,恐怕御史台不弹劾他,主动派人去奉告。
错的是义安伯府,怕被弹劾的是他,只是打人是在义安伯府里打的,晓得的未几,义安伯府固然嘴上理直气壮,实在心虚的很,不敢张扬。
下朝以后,京兆尹持续查案。
其间提到了京兆尹,刚好他就在朝堂上,赶紧出列给顾涉作证,他的确把证据送到他那边了。
到时候皇上问起,父亲打人总要有来由吧,到时候牵出萝卜带出泥,义安伯府兼并、变卖世子夫人陪嫁的丑事就瞒不住了,必定会沦为京都的笑柄,为满朝文武所冷淡。
获得的答复能把牛都给活生机死。
但义安伯夫人说顾容澜出嫁后,那铺子贡献她了。
她说毁了,就算当时没有毁,过后翻一翻找出来,往火里一丢,谁还能拿她如何样?
偏刘御史又是出了名的一根筋,就是顾涉亲身去都一定能压服的了他,让小厮去说这么大的事,听着都鄙弃人家刘御史了,他只是离王世子的岳父,又不是离王世子。
义安伯世子夫人的胞妹能被离王世子看中,她这个长姐就算蠢点傻点,也没有蠢到这类境地吧,再说了,这么蠢的儿媳妇,义安伯府也不会娶归去啊。
这较着分歧乎道理,更何况义安伯世子早早的就和他的周表妹有了首尾,不见得对世子夫人有多心疼,没了夫君的宠嬖,再没了陪嫁,她是早早的就死了,不死今后还不得喝西北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