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的脸皮还真厚。”
最后又痛心的哭了起来。
明澜也惊住了，她还觉得老太爷把二姑奶奶送走了，没想到是送到埋头庵了。
老太爷深呼吸，才忍着将这老婆子丢墙上的打动，道，“蒋老夫人要接回蒋家大少奶奶，就请去埋头庵吧。”
顾雪澜拽了拽明澜，道，“快回长松院，如果祖母晓得二姑母削发了，还不晓得会如何样呢。”
老太爷冷道，“从蒋家返来的第二天，她就在埋头庵削发削发了，现在是埋头庵的人，蒋老夫人能不能接回她就看你的本领了。”
屋子里，没人说话，也没人敢上去劝老夫人，总不能劝老夫人说削发是件功德吧，真有那么好，那她们为甚么不去削发？
“不是吧，大男人连媳妇都跟人跑了，难怪休誊写了，又返来接了，这是筹算逮着一个死咬着不放啊。”
顾雪澜话多，憋不住小声道，“他日我们去埋头庵玩？”
绕过屏风，就听到老夫人颤抖的声音，“淑敏真的……削发削发了？”
明澜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顾如澜点头，又问道，“仿佛没人说蒋表姐，她在哪儿？”
这下，有热烈看了。
见老太爷走出来，蒋老夫人就道，“亲家公，迩来可好？”
“为甚么？！”老夫人颤抖的声音俄然拔高，“蒋家已经写了休书了！她是你亲生女儿啊，你如何忍心……。”
“呀，你就不晓得了，传闻那平妻吃不了苦，卷了银子跑了。”
“我是不忍心她削发！可蒋家给的休书是假的，比起她再被接回蒋家，受尽折磨，生不如死，削发对她，对伯府来讲都是件功德！”
“这蒋家还真是没脸没皮，上回给了靖宁伯府二姑奶奶休书，现在又要把人接归去侍疾，休书一写，存亡勿扰，一把年纪了，这点端方都不懂。”
“……总不能今后都不去埋头庵了吧？”顾雪澜噘嘴，她才不会承认去埋头庵只是想看削发以后的二姑奶奶那锃光瓦亮的脑袋。
前几日她还见到蒋嘉贞了，她必定没有削发，她偷偷跑回伯府，应当是想奉告老夫人她娘被老太爷逼着常伴青灯古佛的事，事情还没有传开，悄无声气的把二姑母接回府，等头发长起来，没人晓得她曾经剃度过。
老太爷没有说话，蒋老夫人就更加张狂了，“拿不出来，就让我蒋家大太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