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澜不会让她这么等闲如愿了,她道,“宋三太太不是送了两丫环来吗,我看大嫂的孩子就算投生也不会这么不挑人,算算日子,大嫂怀身孕那会儿,红缨腹中已有骨肉,大嫂必定是想错了。
顾绍业怒道,“你教唆丫环勾引我,你另有脸笑!”
宋媛神采惨白,想站却站不起来,只悲伤道,“昨儿早晨,我还梦到我那不幸的孩子,在梦里,他朝我招手,说很快就来找我了,他晓得我怀他吃了很多苦头,心疼我,说投生在丫环腹中,让我别忘了他……。”
可再哭,也得为将来谋算,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没有好处之争是最好最亲的,一旦有了好处纠葛,甚么亲情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二女人是奴婢的主子,她说的话,奴婢不敢不听,但是大少爷为人刻薄,待奴婢也好,奴婢不想助纣为虐,再加上腹中怀了大少爷的骨肉,奴婢如何能帮着二女人去害腹中骨肉的爹呢,奴婢不听话,二女人不会轻饶了奴婢,奴婢……。”
红缨拦在前头道,“是奴婢偷了给大少爷的……。”
眸光从大太太身上扫过,明澜望着红缨道,“既然说是我派你去勾引大少爷的,那就给大师说说细节吧,甚么时候派去的,你又给我套了些甚么动静返来,一五一十的说给大师听。”
被沐氏当着一众丫环婆子的面骂没脑筋,顾绍业脸青红紫轮换了变,眸光冷的能杀人了。
她心急如焚,只听明澜道,“打手心!”
“好一个情深的丫环!”沐氏嘲笑道,“你要把错往身上揽,没人拦得住你,凡是长了脑筋的,都晓得一个丫环不成能有这么多钱吧,来路不在的钱,用的也如许心安理得?”
既然扯谎,那就让你本身圆谎。
红缨是我的大丫环,胆敢偷我几万两银票,死十几次都不敷,岂能因为她腹中怀着孩子就能轻饶了?今后这府里另有端方可言吗?”
一张嘴就要了红缨腹中孩子,旁人还不能说甚么,莫非就许明澜梦到没有产生的事,不准她梦到了?
她奴婢了半天,也没个下文出来。
三太太就道,“大少奶奶还年青,孩子必定会有的,你不必太焦急了。”
一个女子经历这么多,如何能不悲伤痛哭?
“编不下去了?”明澜勾唇笑道,“大哥要不要帮帮她?”
红缨腹中胎儿和她的孩子月份不异,如果真生下来,指不定还是庶宗子。
长房一旦搬离伯府,再想伯府爵位那就真是难比登天了,留在府里就另有几分但愿。
她哭的悲伤,明澜却笑了,公然是聪明人。
她只能忍痛将统统的哀痛收起来,打起精力面对将来的斗争。
红缨咬着唇瓣,道,“之前长房和二房爵位之争,二女人帮二老爷争爵位,见奴婢有几分姿色,那天偶然撞到大少爷,见他对奴婢温言软语,感觉大少爷是看上了奴婢,就让奴婢去勾引大少爷,好从大少爷嘴里套话。
明澜坐在一旁,内心爽的不可。
这能够么?
孩子没了,还三五年不能怀身孕,夫君要娶平妻不算,还在外头和丫环厮混,连孩子都有了。
沐氏不耐烦道,“现在不是谈孩子的时候,红缨是我二房的丫环,就算她腹中怀了大少爷的孩子,也轮不到别人来措置!丫环手脚不洁净,偷主子的银票,还私逃出府,穿金戴银,绫罗绸缎。
起码沐氏生不出嫡子,将来过继,也该从长房挑,一旦搬出去,沐氏和顾涉必定会从四房挑了。
明澜一番话,让宋媛接不下去了。
宋媛无话可说,只抽泣道,“我就想要一个孩子……。”
明澜一脸古怪,“大嫂,你没吃错药吧,这丫环怀了大哥的骨肉,你不活力,反倒体贴她腹中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