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这么刻薄,老夫人最后打了严妈妈十大板,罚了三个月月钱就算了。
一进门,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双膝砸地的声音听的民气头一震,只感觉膝盖疼的短长。
大房怀身孕的姨娘很多,最后不是滑胎就是小产,再不就死在产床上,大房也就一个庶出的六少爷,连个庶女都没有,就那一个庶出的少爷,还是大太太的亲信丫环抬的姨娘生的,在大太太跟前,六少爷的生母梅姨娘比丫环过的还要寒微。
她实在并不想见到老夫人。
顾玉澜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着,不敢过分度,又崩着脸道,“二姐姐对我有甚么不满,就冲我来,你拿三姐姐出甚么气,实在是过分度了,幸亏三姐姐还心疼你被祖母罚跪,两天没进食,冒着惹祖母不快的伤害,偷偷给你带了馒头!”
明澜扔了食盒,伤了顾音澜的事,她早晓得了。
老夫人气头上,再违逆她,会奖惩更加,她走了半天,也实在是站不住了。
顾音澜比她只小一个月,倒是风景大办,那日,府里来了很多大师闺秀给她道贺观礼,她一边嘚瑟一边寒酸她,气的她回屋伏在床上哭了半天,眼睛都哭肿了。
严妈妈是明澜的奶娘。
严妈妈嘴动了动,没有说话。
屋内,明澜绕过梅兰竹菊的双面绣屏风,就看到了坐在罗汉榻上的老夫人,也感遭到了老夫人的肝火。
明澜唇畔勾起一抹讽刺。
丫环仆妇们刹时做鸟兽散。
府里那么多姐妹,有一个算一个,犯一样的错,她的奖惩绝对是最重的。
很快,严妈妈就被叫来了。
因为大太太帮她说了好话,严妈妈固然出错了,倒是忠仆,只是急昏了头,这才做错了事。
越说越委曲,最后咬了唇瓣,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
当然,大师也是真替她委曲。
这那里是劝老夫人啊,清楚是嫌老夫人不敷气,火上浇油呢。
现在看来,严妈妈清楚是卖了她换返来一娇儿媳妇!
还不是她们说带了就带了!
明澜又望着老夫人道,“祖母,严妈妈也是疼我,我固然活力,但并没有真的指责她,扔食盒,也只是怕被菩萨奖惩,气头上的行动,她让雪梨送荤菜去佛堂,开罪了菩萨,您就罚她去佛堂跪两天,让她去跟菩萨请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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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这么多年,她没能生下嫡子,老夫人更是讨厌母亲,连带着她,也看不扎眼。
女人身边可贵有如许经心极力的人服侍着,一点小错,小惩大诫一番,让她长记性就成了。
正想再看明澜一眼,就听明澜暖和了声音道,“我晓得严妈妈你是为了我好,你给我送吃的,这份情意,我很感激,但是菩萨跟前,谁敢冒昧,我如果真吃了,你就是鼓动之罪,罪加一等。”
宿世,老夫人罚了她,也惩罚了严妈妈,但是奖惩并不重。
见到明澜,老夫人将桌子拍的砰砰作响,“孽障!还不跪下!”
两天没吃了,肚子叫饿声,在温馨的屋子里格外的清脆。
在大师看来,明澜这么做,无疑是在自绝后路。
这不,老夫人火气更大了,气的胸口直起伏,指着明澜道,“她还年纪小?不到两月,她就要及笄了!”
可馒头呢,谁瞥见了?
饿了两天,在大鱼大肉跟前还能忍着不吃,把食盒抛弃,这是大毅力了。
父亲膝下无子,早些年,娘亲不准父亲纳妾,是老夫人以倔强姿势逼父亲纳了方姨娘,生了嫌隙。
如何听,都是明澜忘恩负义,不识好歹。
她心疼明澜是一回事,往佛堂送荤腥又是别的一回事了,明澜年纪小,她一把年纪了,莫非不晓得不能对菩萨不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