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中,一定没有提示之意。
在这时,懦夫比文士更精贵,真当那刀架在脖子上之时,吟上几诗词,便可处理题目,令仇敌弃甲败退吗?
如果其他庶女,他们自是不必去理睬,又或是这丫头是那平常女子之态,他们也断不会如此惭愧。
现在二弟也如此想,倒让他有些难堪了。
嫡派后辈这一代只寥寥数人,虽不至于断了香火传承,又或是较其他大族不弱,可和畴前比拟,却的确是走了下坡路。
可此女,自小就识大抵,见地不凡且极其孝敬,家属联婚更是早就晓得,并不反对,虽有那极美的面貌以及动听才调,却行事低调,为的就是少惹是非,不至于打乱家属联婚的打算。
“细雨津润,小湖微荡,风凉水清……这倒是个出外玩耍好时节,只可惜,悠儿恰好不爱这调子,啧啧,真是让人伤脑筋啊。”
“此时那王彦前来,只怕,和这事,也有些干系。”
过了一会,宋涵开口说着:“这事,也何尝不成,只是须汇集一番此子的动静,细心考虑后,再做筹算。”
“呵呵,所言极是,来,喝酒。”临时压下心底的担忧,宋涵面上带笑,举杯说着。
宋恒转脸望出去,好一会,才叹的说着:“只可惜,这成都府中,无可配悠儿之人。”
才学见地上,这几人也是不错,毕竟在气运和胆识上,只能算是平常。
站在这高楼最高那层,向远了望,可观北城全景。而立于二楼望面前湖景,则美色尽入眼底。
这就如同海上行船,不思前行,虽看似安稳,却终有覆顶的一刻。
这一点,身为宋涵二弟的宋恒也自是明白。
北城居住来往者,多上士,而非平常男女。
就算占有成都,具有三郡大帅魏存东,是蜀地众镇现在最强者,但是也如履薄冰,当然,如果这势头再下去,再给他占据二镇,就一不成清算了。
劈面那人是他远亲二弟,自是明贰苦衷。
“恩,喝。”宋恒举杯,一饮而尽。
心俄然一动,宋涵想起一事,说着:“二弟,前段光阴,王遵之的三弟王彦来拜访于我,不巧的是,那事,你我皆未在这城中,他们扑了个空,返回了,你感觉,这类时候,王遵之的三弟前来,会是因何事?”
王遵之的担当人,这职位,倒也配得女儿。
想他们偌大的宋氏一族,这一代的嫡派蜜斯,却只要一人,干系着家属好处,这婚姻,只怕是难有自在。
一人白面长须,一人黄面短须,皆是随便打扮,但身上肆意一件金饰,足可够那平常百姓一年的嚼头。
随后,问着:“宋兄,事情可有转机?”
“唉,身为宋家后辈,就需承担叛逆务,的确是苦了悠儿了。不过,平常后辈,也断不能配她,到时,为她择一良婿便是。”宋恒苦笑一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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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府,蒲月,花开时节。
正在闲谈的二人,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但因上士善保养之术,实际春秋或可大些。
蜀地多才俊,若说有非常人才,成都府一府占其四,宋家又占此中一分,其权势之大,不成藐视。
“我宋家虽安身于蜀地几朝不败,可侧重文官和商事,在这乱世,毕竟大不如前,虽人脉尚在,断不会给别人差遣,但是也危急四伏,这王遵之三弟前来寻你,只怕,有些深意。”宋恒考虑一番,才说着。
此时,就有一玉石桌摆于二楼靠窗处,上有几样小菜,一盏美酒,两人对坐,闲谈风景。
二楼这扇窗,极大,从里向外看,风景敞亮,是个可贵的观景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