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佛光道气,皆依于龙柱,只见道气佛光所至,接连不竭的光辉,打在它们居住的血光上,血光飞溅破裂,朦昏黄胧中,上面的搏斗还在持续。
无数冤魂不甘的长号,震惊着灵界。
就在这时,在场的大德之士,俄然之间脸显惊容,目视苍穹。
“杀,杀出来!”角号吹响,大胡的铁骑,终究策动,其前行带起的声音,就如雷霆一样,奔雷般的马蹄声滚滚而去,赐与最后一击。
“是浩然正气。”
说时迟,来时快,百万怨灵猛的突入白光,顿时,白光卷着百万怨灵,构成着一个外白内红的大光球,向上一冲。
高台下,数个羽士和和尚各自施礼,口念圣号。
忽尔博凝睇远处,俄然之间感喟一声。
半晌,城中杀声四起,哭喊之声数里可闻,几如天国。
跟着屠城令,血光满盈,直冲龙柱。
净禅,王明理,八百思,都是高道高僧大德之士。
“善哉,善哉,此方大难,皆是气数(业力)所至!”高台下,数个羽士和和尚再次各自施礼,口念圣号,眼露怜悯之色。
战鼓雷鸣,一下接一下,直敲进每小我的心中。
跟着吼怒的箭雨落下,大片人回声而倒,敌我尸身交叉的堆积起来。
囚禁三年,遭到无数次劝降、逼降、诱降。
听了这话,平生南征北战、杀人如麻的忽尔博还是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难过,脸上不由闪现寥寂之色。
“上帝大慈,普降甘霖,告尔众鬼,解尔怨结。”清玉一样的声音震惊虚空。
半晌,庞大的石弹划破天空。
“此吾等之故乡,此吾等之旧国!”
稍近,倒是近卫服饰,抢先一人,身材魁伟,浓眉,生着连鬓胡子,他到了近处,上马落地,半跪喊着:“报,王先生已经在五日前被处斩。”
将令传下,众将轰然应诺,大是欢乐。
“岂因一死而无愧之。”忽尔博默念几次,俄然之间哈哈一笑,说着:“公然是我忽尔博的结拜兄弟!”
“王先生又说,先贤所说,唯此句不然。”这骑士明显不懂,死记硬背,又背着:“汉家江山破裂,神州蒙难,岂因一死而无愧之,我有愧也!”
“是,大汗设酒宴于承乾宫,最后招降之,王先生坚拒,被大汉命令在大殿中正法,临刑前,大汗问他有甚么话要说。”
“老父就戮,娇妻遭辱,季子死于非命!”
受此差遣,更多的汉人,不竭弥补上去,涓滴不予守城之人喘气之机,几处缺口,更有着大水冲坝之势。
就在这时,数骑自北方远道而来。
亡魂不甘的长号,前赴后继的扑向白光。
半晌以后,忽尔博才清算了心机,问着:“当时是何环境?”
远处战阵隆隆,却不掩其声,身边稍后处数个汉将都神采黯然,低头不语。
又一处,祥光直冲天上,清气丝丝垂下,洋洋洒洒。
又一批被称为“轰隆车”的巨型投石机,运抵火线。
受胡帝册封,以御天下道门佛门,削尽亡者痛恨。
宏伟的城墙已经被轰破多处,在胡骑的监督下,十数万汉人军民被惨痛的摈除着,蚂蚁普通冒死向城中冲锋,城头的箭雨无情的朝同胞落下,每时每刻,都有汉人倒下。
远处又一段城墙,“霹雷”一声巨响,寂然倒下。
“不好,天机混乱了。”在场的大德都脸无人色。
而本来血光淡薄的怨灵,俄然长声,百万怨灵同声吼怒,天空上乌云俄然之间云集,翻卷奔腾而来,如同飓风到临之前的海面。
“苌弘放归蜀,自恨忠而遭谮,刳肠而死,蜀人感之,以椟盛其血,三年而化为碧玉――莫非七日化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