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快被人忘记的阿曼达这时透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她微蹙眉头瞪着葛瑞特,双肩在北风中轻颤。
现在,因为水池结有薄冰的原因,全部园林落空了几分色彩,但如此精雕细琢的园林,即便放在外界都称得上是一道美景,而在此地,那就是异景了。
“他完整疯了。”葛瑞特喃喃道。
“葛瑞特!”迪莱多一脸指责地瞪了畴昔,他又担忧地瞧向了阿曼达。这一起上,他完整不晓得该如何同阿曼达相处,不敢问她几年来的遭受,不敢祈求谅解,因而他躲到一旁,假借背负葛瑞特的苦差落在队后……可这不代表他不在乎。
“不是。”
如此变态的景象让大伙儿疑窦丛生,氛围里模糊透着的一股血腥味则让世人惶惑不安。
看到这女人一脸猜疑地瞧了过来,迪莱多不由叹了口气。
“没有希尔瑞丝,没有希尔瑞丝,千万不能有!”沃尔在内心祷告着。
“你让我别无挑选,你这妖怪,你们都是!”阿曼达指着面前的一伙人控告道。
“是的,卓格里斯所谓的天国。”
长久的沉默后,沃尔的一声轻咳把世人从毫偶然义的猜想拉回到了实际。
这时,葛瑞特俄然开口了。
“那就走啊!”葛瑞特语气轻浮地回应道。
“我听人说,你们在对我们开战前,先给‘新兵’上了堂杀鸡儆猴的课?”霍克又跟着诘问道。他记得雷欧克曾提过这么回事――卓格里斯杀了好几个不肯打击夜莺的族人。
阿曼达的视野在迪莱多的脸上停了一瞬,她一脸鄙夷地掠过了他,又咬着下唇看向了葛瑞特。
沃尔贴到门边聆听了一会儿劈面的动静,他忽地抬脚踹了上去。那扇不甚健壮的木门回声而开,一个让奥拉和沃尔始料不及的天下也随之敞开了大门。
沃尔的喉结微颤了两下,他一个字儿也没有说,只是抬手指了指世人的身后。大伙儿转而瞧向他所指的方向。只见立在他们背后的那面城墙上悬了一排或完整或残破的尸身,一层细雪覆盖在上面,稍稍讳饰了这些死物的血腥气。
“不,那些不幸的家伙早就烂透了。”葛瑞特望着满眼肮脏残暴的气象一时合不拢嘴。
沃尔收回了一声赞叹,奥拉也不成置信地张大了嘴巴。
“再往哪走?”他不自发地咽了口唾沫,活像一个被延缓极刑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