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楼下的骂战又持续了半晌,堵在暗巷里的那伙人才从一边撤去。在等这些家伙走远的空当,伊蔻不由回想起了同罗瑟琳告别上路的时候。当时,他俩站在沃迪宅邸后门的巷子前,清风把院里的几株桃金娘吹得沙沙作响,氛围中透着似有似无的甜香,像是有果子反季早熟了,而罗瑟琳的双眼则在灯火中忽闪。他的视野在偶然间停在了她的睫毛上,它们在光影中显得格外纤长,就像胡蝶翅膀似的和顺地垂着……
伊蔻见上面的保护又搭起落梯追至,情急之下,攀住起落梯外头的铁格栅往高处爬去。那不出五米高的楼层很快就到了绝顶,他触着房顶往下张望,只见底下已经聚了十7、八人,这些家伙号令不休,像要把他从上头轰下来,个别胆小的家伙更是卷起衣袖,也上了铁格栅来抓他的脚踝。
想到这里,伊蔻暗叹着从杂物间钻了出来。他四下里看了看,随后小跑向白麻雀们的落脚地。
“阿贝拉?精灵语里意为哀痛的阿贝拉?”他皱起了眉头。
那屋里本来躺丰年老的病患,他前脚踏入,便被对方误以为值夜的护理。老头子颤巍巍地从身子底下抽了个便壶出来,刚冲他喊了一句,就被背面踹门而入的保护惊得砸了器皿。霎那间,全部屋里尿液横流,气味呛鼻。冲出去的家伙本能地想避开地上的秽物,脚步随即缓了下来。伊蔻则翻开屋里的窗帘,手撑窗台翻了出去。他又扯脱罩在身上的保卫外套,在落地之际,顺手把这刺眼、碍事的衣服甩在地上。
伊蔻在光荣入耳了会儿动静,非常绝望地发明给他好运的家伙是个跟他无关的住户。那人约莫是听着了暗巷里的声音,觉得有贼在偷他家的柴禾,才把一盆脏水泼了下来。换言之,罗瑟琳曾经承诺过的妥当安排,除了阿谁化名以外无一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