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匹吃惊的嘶鸣声中,两人讶异地发明哨站旁的栅栏开了个口儿,爆炸扬起的灰尘还未完整散去,沾着灰尘的断肢、碎肉则东一处,西一处的撒着。另一处灰尘扬起的处所也是近似的状况,只是多了好些无辜的路人趴在地上惨叫。
“总算把他的命给捞返来了。”他舒了口气,抬手抹掉汗水。
两人正有争论的苗头,一旁筹办通过哨卡的人群俄然骚动起来。看景象,像是几个家伙受够了磨人的出境手续,忍不住脱手推搡起别人。
他的大吵大嚷没让自个儿遭到虐待,反倒是让其他筹办出境的行人暴露了猎奇的目光。那些人常常先瞥他一眼,继而朝伊蔻瞧去,这来得莫名其妙的谛视和与之相随的窃保私语让伊蔻下认识地拉了下帽沿,而杜拉格一见这行动,顿时拉长了脸。
“废话!”杜拉格恼火地答道。
“你遮个甚么呀?你那张脸又不丑!”
一时候,排在前头的人们四散而逃,数个持刀的家伙则从慌乱的人潮中露了出来。他们猖獗地进犯着行人,不管男的、女的,只要离得够近就是乱刀砸下,仅仅几秒钟后,地上就积起了片片血泊。可即便瞧见如此血腥的一幕,仍有人站着发楞,而杜拉格便是此中一例。他直愣愣地望着那伙逃亡之徒,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神采。
因为不丑就该露着任人观光?还是过不了境全得赖他遮遮挡挡的让人生疑?伊蔻内心悄悄有些生机。
“你在干吗?”那人指着杜拉格喊道。
不一会儿,先前摔人的“野马”就在伊蔻的身边成了和顺的兔子,这景象让杜拉格眼红极了,他拍拍马鼻子刚要自嘲几句,数声炸响一下子让“好吧曲奇”立起了前蹄。
“我就不懂了,如何就不能放我们过境?我就生在赤郡,我前面那位劳烦你们略微瞥那么一眼,瞧见没?绿眼、尖耳朵,底子是个不相干的北艾芬!”杜拉格隔着栅栏远远地冲劈面的哨站喊道。
伊蔻见他就跟标靶似的显眼,忙将他拽到一旁,蹲到栅栏的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