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是妒忌宋云谦的,因为他甚么都不晓得,而他,也宁肯甚么都不晓得,就当温意是失落分开了。
下人都退出去了,新房内,红烛燃烧得噼啪作响,烛泪沿边留下来,落在烛台上,烛台上容不下,又都沿着烛台往下滴流。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一点一滴,皆是红色的泪!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回身出去了。宁安王府,一派喜气洋洋,红彤彤的灯笼挂得满园都是,映入他眼中,却像是鲜血普通的凄艳。
诸葛明没转头,用强大的心力压住满心的酸楚,轻声道:“她没说!”
忍住满心的痛苦和气愤,他转头问宋云罡,“温意可有留下甚么随身物品?”
宋云谦冷然一笑,“偶然候本王真想跟父皇赌一把,若本王逆他的意旨,他是不是真的会对本王下杀手。”
这模样,像足了三年前的温意,也就是杨洛衣。但是细看还是有分别的,杨洛衣的脸要比她精美几分。当年杨洛衣嫁过来的时候,也是如此这般害羞带娇。内心一下子涌起了几年前的旧事,又喝了很多的酒,一股子悲忿悲伤几近袒护不住,当年,若当年不是他粗心粗心,若不是杨洛凡兴风作浪,本日他与温意也不至于如此。
这一夜,宋云谦喝得酩酊酣醉,他在酒菜上几近与每一名大人举杯,而每次都是一饮而尽。小三子跟着他,也为他挡了好几杯,但是,多数是宋云谦喝的。
杨洛凡还没寝息,彻夜府中如此热烈,她只能坐在温馨的角落里聆听内里的喜乐声,心中不无凄怆。
他伸脱手,手微微颤抖,接过那碧玉簪子,喉头一阵发酸,他别开脸,讳饰即将要掉下来的男儿泪,却没法粉饰喉头的哽咽,道:“我会归去跟谦交代的,你最好管好你的人,让他们不要泄漏了半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