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么都还没说,这就不打自招了,算不算做贼心虚。
那些仆人吓得神采都白了,看着翠依、彩依二人迟迟不敢脱手。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恰好告状的人泫然欲泣,仿佛真是受了天大的委曲似的。
至于青芷,她还真没放在眼里。
青芷只感觉脚底下不知被甚么拌了一下,身子顿时向后栽去。
预感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她感受悬在半空的身子被一双手稳稳拖住。
“她有甚么资格让我们报歉,一个粗使丫环罢了,还真往脸上贴金呢。”翠依不在乎道,眼底满是傲慢。
走在最前面的是面庞端方,发髻高高盘起的老夫人。一身暗色锦缎华服,年过半百,还是面色红润,贵态实足,眉间寂然,不愧是相府老夫人。
老夫人右手边是周婷,芳龄少女面庞姣好,一袭桃色碎花长裙,鲜艳夸姣。
苏芜指着的恰是翠依、彩依二人。
只不过,她这呵叱到底是说给谁听的就值得商讨了。
见着来人,翠依、彩依一喜,赶紧跑了畴昔。
“甚么事,哭哭啼啼有半点模样,好好说话。”苏凤琴见翠依如此,喝斥道。
“你……你不过是个丫环罢了,有甚么资格如许说大蜜斯!”
她是个孤儿,自小被卖进相府做夫役,在大蜜斯返来之前不过是外院的一个粗使丫头,何曾被人这般体贴过。
“大蜜斯,别怪奴婢说话不客气,这有的人呢,做甚么事要看着本身的本领来,整天尽想着些不实在际的可不是甚么功德儿!”
苏凤琴一听这话就不干了,甚么叫周家的婢子比不上相府的,这不就说她一个周家夫人和女儿周婷是寄人篱下,比不得你大蜜斯高贵吗?
翠依畏缩地看了下苏芜,看向苏凤琴道:“奴婢虽说是从周家过来的,比不上相府的婢子们,但夫人和蜜斯对奴婢们都是极好的,从未曾虐待过我们,奴婢就是再不经用也不敢偷大蜜斯的东西啊,这不是给夫人和蜜斯争光吗?”
只不过在苏芜看来,这位相府老夫人贵气则贵矣,却总感受有那么几分决计。
方才,也恰是这位孙嬷嬷喝止了这里的辩论。
心中惊骇不已,这一摔下去恐怕不轻,如何也要疼上好几天。
何况固然本身被派给大蜜斯才半个月,但大蜜斯待她倒是极好的,她还从没见过哪个院子里的主子有大蜜斯这么刻薄。
翠依一慌,她也是被逼急了。“不然大蜜斯您说的还能是甚么?我们做丫环的这点眼色还是有的,奴婢和彩依可不是那些小家小户的婢子。”
“夫人,我们好生冤枉啊!”苏芜还没来得及说甚么,那翠依倒是个眼疾手快的,立马就在苏凤琴面前哭诉起来了。
老夫人随便看了她一眼,手里拨动着两枚巨大的翡翠玉珠,闭了闭眼淡淡应了声:“嗯。”
“大……大蜜斯她……奴婢和彩依只是可巧遇着萍香、荷香二位姐姐往大蜜斯这边送东西过来,适时书香过来传话说二蜜斯找两位姐姐有事,两位姐姐有些难堪。既然赶上了这才想着帮二位姐姐分担分担,心想这送东西谁送都是一样的,就顺道将这些物件儿送给大蜜斯,那里晓得大蜜斯见着竟……竟说奴婢二人偷了东西。”
她们是姑奶奶身边的人,又是从周家带过来的,姑奶奶和蜜斯受宠,她们做贴身丫环的在相府也没人敢给神采。
她本就看这个半路杀出来相府大蜜斯不扎眼,不说其他的,就是她这一返来,本身求老夫人给女儿周婷求的好婚事,就难保不会叫苏芜给夺了去。
垂下眸子,悄悄福身作礼道:“祖母,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