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明白这是个恶兴趣的打趣,任半夜瞥了眼四周,淡淡道:“嗯,不消派人救火,这烂摊子让爹爹和娘亲来清算。”
“那是波斯国进贡的橄榄油!代价令媛!好啊,江子笙,这事儿没有二十万两谈不来!”
“想走?做梦!”任半夜瞥见那黑衣男人要走,举剑就要追。
任半夜一怔,蹙着眉盯向了这个男人。
任子惜眨巴着大眼睛走了过来,“哥哥,要赔钱?那中间厨房的油和糯米糍……”
任半夜瞥了眼树上的信号,连手都没有抬,“恐怕要让你绝望了。”
“嗯……”
一旁大喊大呼的黑衣男人都噎住了,谁说任锦轩这老狐狸够老谋深算了,他儿子更狠吧……
外室的任半夜排闼而入,“小惜,哥哥在。”
很快两人就找到了一间被看管起来的屋子,任半夜从窗口看出来,屋子里躺着六个和本身差未几大的孩子。
任半夜轻柔地捂住了她的嘴,“小惜乖。”
任半夜嘲笑着掂了掂他的玉冠,“不过如此。”
“看甚么看?烧我的屋,打我的人,你们任家还想不赔银子?!”
“那我们现在做甚么?”任子惜摇了摇任半夜的衣袖。
“哥哥!”看到四周围上来的黑衣人,任子惜后退了半步。
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从帘子后传出。
柜子被一个个地抬进了后院。
“还不说?你是甚么人的部下?靠近我爹有甚么目标?”任半夜将剑抵在了他的脖颈。
任半夜一把抱起了任子惜,悄无声气地从身后的窗子跳了出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
那男人没有推测这一出,身形一移躲过了那玉簪,却被任半夜出乎其来的一剑刺向了发冠。
哥哥呢?
在柜子被翻开的一瞬,任半夜手肘猛地一顶柜门。
谁晓得那黑衣男人一把扯下了脸上的布,不耐烦地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赶车的车夫跳上马车,点头哈腰地对着车帘。
一口柜子内任半夜紧紧护住了怀中的任子惜,在她耳边道:“一会儿如果出事哥哥庇护你冲出去,暗卫应当已经跟着线索赶来了。”
一把剑刺了过来,任半夜闪身躲过,随后踏着刺入墙面的剑身跃上了墙头。
“哥哥,我想吃糯米糍,只要红豆馅儿……”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低,任子惜口齿缠绵,随后又睡着了。
“这是十两银子,最好记着甚么该说甚么不该说。”任半夜手一挥,一锭银子就落在了马车上。
“哥哥?”任子惜咬动手中的糯米糍,皱了皱都雅的眉,“此人到底甚么弊端?要不然让娘亲给瞧瞧吧,像是失心疯了……”
举手投足间披发的威慑让人感到压迫。
“是是是,小的这就回故乡!一起上甚么人也没瞥见!”那车夫捏着银子不敢大声说话,只一个劲地躬身点头。
任子惜这才规复了神情,拉着任半夜的衣衿就跃到了他的背上,“哥哥背我去!”
黑衣男人当他认输了,轻视一笑,“脱手。”
“哥哥……”她一双眼眸泛着雾气,镇静地找寻着任半夜。
黑衣男人刚要嗤笑,没想到一桶桶的油就倒了下来。
任子惜弥补说道:“我哥哥向来都不喜好问第二遍。”
“小惜,我们走。”
“拉紧了哥哥。”
任半夜眉头一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任半夜立即吹熄了烛火,将几份饭菜藏在了柜子里,随后拉着任子惜躲在了一面大理石插屏后。
任半夜拔出了腰间藏着的软剑,这把软剑很短但却比精铁所铸的长剑锋利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