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气散去后，一阵阵枯肉腐臭的味道，从门上披收回来，扑出世人的口鼻当中，的确令人作呕。
空尘垂眉间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江子笙，见她轻微地点了点头，才踏着方步走到江炳坤面前，双手合十，慈悲地念了句法号，“阿弥陀佛。”
“他既是地痞你又何必跟他一番计算。”江子笙笑着摇了点头，“花轿都走了，我们回吧。”
康姨娘解下披风，将嬷嬷端来的药喝尽，暗淡的眸子再无昔日锋利张扬。
“啊。”康姨娘吓得赶紧将手中的木梳丢掉，心脏咚咚咚的作响。
“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合座……”
诡谲的红色悄悄散去，镜子又规复了常态。不对！那镜子里还藏着一张脸，那是一张鲜血淋漓的脸，它咧开嘴，暴露锋利的獠牙，对着康姨娘收回桀桀的笑声。
脂粉涂掉，镜子中的那张脸已经算是人老珠黄。
“宿世的因，当代的果，两世孽缘，祸福难消。善哉，善哉。”空尘脸上暴露悲天悯人的神采。
“你既敢来，我便连你的灵魂都打散，我要你生生世世不入循环，永不超生！哈哈哈……”
“大师此言何意？”江炳坤听着空尘晦涩难懂的话语，一头雾水。
“哈……”唤春小脸被吓得灰白，惨兮兮地苦笑着，“蜜斯，唤春不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