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法炮制，顾千城将死者身上的皮肉翻开，发明骨头上满是孔，几近没有一处无缺，连手指上的小骨头也充满细孔。
尸身缠得太紧，要不消蛮力底子打不开。
秦寂言眉头微皱，顾千城双眉亦是拧在一起，只是这个时候谁也没有说话。
秦寂言见好就好，不再持续逗顾千城，一脸正色的道：“时候不早了，再担搁下去天就黑了。”
顾千城摇了点头，“这些孔应当是吸干死者血肉的原凶，死者死前满身血肉都被吸干，然后制成干尸，塞进尸坛里。”
“画得很好。”秦寂言的目光落在凤轻尘手中的炭笔上，他没有想到未烧完的柳枝条，另有这等用处。
尸身一翻开，干瘪的骸骨就露在世人面前，顾千城伸手碰了碰，骸骨没有一丝腐臭的血肉，只要一层薄薄的皮粘在上面，而骸骨的内脏也被掏空了，内里连一点血迹都没有，死者死前面庞麻痹，仿佛没有感受。
“能在骨头上留下这么多孔，会是甚么？”秦寂言摩挲着下巴，一脸沉思。
“把其他几个尸坛全翻开，我查抄一遍就给她们画头像。可惜之前有一个风化了，不然也能画出来。”顾千城有点自责，她前次真得太不细心了，竟然没有画个像，就把尸身拿出去。
顾千城用剔刀，将死者的脑袋翻开，发明脑骨上有密密麻麻的细孔，如同针眼般大小，看上去就像充满斑点。
顾千城没有麋集惊骇症，可看到这些细孔仍忍不住头皮发麻。
此时，顾千城的脑袋美满是懵的，她底子没法思虑，脑筋一片空缺，在秦寂言的谛视下，她顺服情意缓缓伸开嘴……
“没干系，前次风化的尸身官府有存档，死者的画像和身份都有。”秦寂言解释道。
“只会画几笔，画得不好。”顾千城确切画得不好，她只会速写，只会画人像，至于神韵一类的，对不起她至心不会。
轰……顾千城再次脸红，刹时感觉这温度恼人的秘室闷热得不成样，她要出去透透气。
“啊……是。”顾千城闷闷的应了一声，内心暗骂：秦寂言你这个混蛋，到底是甚么意义吗？就不能说清楚吗？每次搅乱了一池春水后就回身走人，你知不晓得如许很惹人嫌？
“口水流出来了。”
“我也不晓得我发明了甚么，”顾千城苦笑一声，表示秦寂言和她一起蹲下来，然后指着死者充满细骨的白骨，“你看她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