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月站在韩潇身后,鼻尖嗅了嗅,闻出那酒是药酒,此中有几味药材是寒性的,与韩潇吃的药有相克感化。加上那酒冰镇过,寒性叠加高低,最易激发寒症,如果喝下去,说不定他的寒疾又要犯了。
太子目光在夏静月身上一打转,又朝笑道:“敢情四弟喜好瘦巴巴的?这等美人孤这儿也有。”
“四弟谈笑了,这不,你怀里不就抱着一个女人吗?你如果喜好男人,难不成这是个男人假扮的女人?”
被太子强行请到山庄做客时,天已大黑了。
太子的山庄上,已挂满了宫灯,下人奴婢们摆列两队恭迎太子与睿王驾到。
太子风俗了韩潇的冷酷,知这位皇弟夙来如此,别说面对他了,就是对上天子,也是这么副面无神采、无欲无求的模样。
低头见她灵巧地靠着他,和婉温婉,韩潇唇角微扬,随即又紧抿着唇,面寒如霜,目光似嘲似冷地看着走过来的太子,反问道:“莫不成,太子以为臣弟对男人感兴趣?”
韩潇在夏静月肩上轻拍了一下,“去给太子殿下存候。”
敏捷地,内侍上来把那美人和花盆抬下去,敏捷地又抬上开得更好的菊花摆放好。
韩潇肝火陡升,太子竟然弄两个家妓来跟夏静月比拟!他怒不成遏,沉声说道:“太子若不想让她们血溅此地,最好叫她们滚蛋。”
不问韩潇是否同意,太子独自爬上了马车,坐在韩潇中间,笑道:“明天碰到四弟实在可贵,提及来,我们兄弟好久未曾相聚了,现在择日不如撞日,四弟到孤的庄上吃一杯水酒如何?”
在太子的成心安排下,中间服侍的是清一色的美人,一个个轻纱薄裙,美艳不成方物。
“是是是,我们不开打趣了。来来来,喝酒,喝酒用饭总行了吧?”太子让下人换上新酒杯,亲身斟满一杯酒,送到韩潇面前,“这是为兄向四弟赔罪的酒,四弟请喝。”
“孤曾听闻睿王府的王总管四周猎色美人进府,这位美人是此中之一吧?”
韩潇答复太子的,是双指将面前的酒杯捏碎,再将之一搓,化为细灰,落在地上。寒眸冷叟叟地直视着太子,声音冷得像是冰碴普通击入太子心脏:“太子,你最好别惹怒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