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俄然拿了一个托盘出来,让陶掌柜把板栗放在托盘上送给红衣男人。
夏静月站了起来,问:“公子熟谙我?”
被红衣男人这一打搅,夏静月失了食欲,见天时不早了,站起来与世人告别。
药盟各大长老看了以后,一个个神采非常的欠都雅,最后通报到王家医馆的长老王德志手上时,看到书中所记,他家的咳安丸只治肺热咳嗽不能治肺虚咳嗽,药性太猛,小儿不宜服用,易伤脾胃时,直接将书扔到痰盂里。
陶子阳忍不住一乐,说道:“徒弟,此人比你还爱吃。”
“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敢来置疑我王家百年药房,傲慢!我王家咳安丸在前朝时就是宫廷御药,能不能用还要她来教吗?”
陶掌柜不解其意,还道富朱紫家讲究,又多抓了几把板栗放在托盘上给红衣男人送去。“公子尝一个?”
陈老阴沉着脸,瞪了陶子阳一眼。“还不出来把另一簸箕端出来。”
“夏女人,此事就算了吧。”庞道元再次劝道。
“庞会长倒是说说,今儿这事是如何一回事?你这是站在那黄毛丫头一边,要打压我们这些老字号了?”王德志阴阳怪气地问道。
“徒儿这就去。”陶子阳起家,笑嘻嘻地往内院走去。
方志东见庞道元滑不溜手的,转头问蓝家的蓝航长老,“大长老,您如何看这件事?那黄毛丫头开篇就说你们蓝家灵芝堂的祛暑丸只治阳暑不治阴暑。”
“现在。”
蓝航只捋着斑白的胡子,笑而不语。
“本来如此。”红衣男人似笑非笑地说完以后,锋利的指甲朝桌上的簸箕指了指,便回身拜别。
庞道元依他所说的那样,在月尾盟会的时候,将夏静月提的事说了出来,又把她做好的质料拿出来交给各大长老看。
陈老白了他一眼,说:“一个大男人长得妖里妖气的,指甲比女人还长,还一副爱笑不笑阴沉森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个好玩意。”
马六子不解其意,问:“陈老,您这是甚么意义?”
“客长现在就要?”陶掌柜问。
王德志意有所指地笑道:“传闻蓝家有一名子孙是拜了那黄毛丫头为师,敢情蓝大长老不便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