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示公允,还是请两位比赛者猜拳,谁赢了先选一个铜人。”
现在要比速率又要比精确,夏静月没有托大,当真地一个个刺下去。
“巨阙穴、命门穴、三阴交穴、少冲穴……”渐渐地,庞道元念的速率越来越快了,一个接一个地念出来,毫无停顿。
听到蓝玉田的大名,很多人都惊呼了起来,特别是各酒楼上的朱紫,几近都听过他的大名,见过的更是很多。
快就罢了,更加刁钻的是,这些紧连着的穴位间隔很远,前面是在胸口的巨阙穴,接着是腰背后的命门穴;这个是在足部的三阴交穴,俄然又到了手指甲上的少冲穴;一会儿上面,一会儿上面,一会儿前面,一会儿前面……
而那边,夏静月一只手忙不过来了。
“甚么是双手飞针术?”
另一个很轻,很巧,如拈针绣花,看她取穴不像是在给人针炙,倒像是在刺出一朵朵都雅的花儿,那一举一动,文雅得令人健忘了场合。
“他们会不会头晕我就不晓得,但我看都看晕了。”
台上两位比赛者,一个很稳,很定,如山巍然不动,每下一针都非常的沉稳,令人跟着表情放松起来。
台下的观众看不出门道来,但看热烈是看得非常欢畅。
两个比赛者被赶得跟苍蝇一样团团转,上面的观众却看得越来越热烈。
本来是右名片针,这会儿她的左手也开端动起来了。
可想而知,蓝玉田的名号有多响。
庞道元的口速越来越快,蓝玉田已经开端手忙脚乱了,就如那些观众所说的,开端头晕了。这么转来转去,一时站起,一时蹲下的,眼都花了。
接着,间隔的时候越来越短,他们的插针必须越来越快。
每一个穴位只要针眼大小,银针落下去后,插在了铜人身上,渐渐地墨水渗了出来,在白衣上染出一个个斑点。
因而,夏静月在左,蓝玉田在右,筹办伏贴。
“这一次比试不消太病院的太医大人来做评判,评判就是台下的众位观众。大师看到铜人身上的白衣了吧?一旦取穴精确,银针就会扎在铜人身上,内里的墨水也会排泄来,在白衣上染成黑团。故而,大师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两位比赛者的比试实况……”
“这是哪个太医出的穴位,也太奸滑了吧?奸滑得甚合我意!”
两名捧着托盘的婢女走了上来,分立于两个铜人两侧,她们托盘上的棉枕密密麻麻地插着上百根银针。
观众们被夏静月的神技给惊呆了,而背景的药盟中人,特别是那些针炙大师更是吃惊得嘴巴都伸开了。
庞道元清咳了一声以后,说了一声开端,当即大声念叨:“太白穴、水分穴、期门穴、风门穴……”
逐步地,跟着庞道元的语速加快,蓝玉田遗漏的穴位就越来越多了。
夏静月说道:“这一道题是我出的,铜人也是我请人铸的,还是让蓝大夫先选吧。”
渐渐地,蓝玉田从一针一下到两针、三针才刺进中。
台下的观众比起方才更多了几分等候,方才的辨药很多人都不熟谙,也看不清楚那些药材,这会儿那么较着的白衣,加上墨水,那就太便利他们旁观过程了。
蓝玉田在针炙上的成就非同凡响,取位的精确是直接干系到针炙的疗效,他以针炙术闻名都城,可想而知他的取穴是多么精准。
庞道元手中拿着一张长长的纸,上面写满了穴位名,“这一张纸上的穴位名是三位太医大人决定的,由我来念,两位比赛者听穴而刺。谨慎了,我念穴位的名字会越来越快,等我念完以后,谁扎得越多,对的越多,就为谁胜。可别想着投机取巧,上面会针炙的大夫数不堪数,你们如果取错了位置,是瞒不过众位针炙大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