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梁冠,大靖另有一种用黑纱做成的乌纱帽也是官员常戴的,只不过乌纱帽是在浅显场合戴的,没有梁冠那样持重。
韩潇没有唤醒夏静月,将手中带来的盒子放在她床前,又凝睇了她很久,最后才不舍地拜别。
老太太笑眯眯地应了,又问:“明天不学礼节了?”
夏静月昨晚睡得早了些,早早地就醒了,只是内里冷冷的,不太想起来,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
因药盟那边的事礼部与宫里的嬷嬷也曾传闻过,就准了夏静月这一天的假,容她明天赋去学礼节礼节。
另有一支胡蝶形状的步摇,垂下的珠子也满是用碧玉磨成的串在一起。
“好吧,既然你非要生分的话,今后我们就用生分的体例来,有事要找我,得投帖子,我见不见得看表情好不好……”
老太太见夏静月脸上是可贵一见的娇羞之色,再见那东西非同普通,便晓得是谁送的了。她嗔了夏静月一眼,低声说:“别乱收人家的东西。”
玉色素净均匀,透着温润的光芒。
这一天可把夏静月给忙昏了头,早晨沐浴过后就倒床上歇息了。
药讨会上用墨水不便利,很多大夫便学着夏静月削炭成笔,再用粗布包起来,如此写字倒也便利。
明天是跟药盟约好的日子,夏静月换上便服,先去陪老太太用膳。
庞道元恐怕夏静月升官了看不上药盟,提早亲身来夏府请人。
看到床上的盒子并不是她的东西,蓦地想起韩潇说过昨晚来找她的,明显当时她睡熟了。
“学呀,等返来再说,昨儿我跟他们都说好的。”
待韩潇过来时,夏静月已经睡沉了。
之前对标致的金饰她也喜好,但不像现在这般,看着就忍不住出现暖暖的笑意来。
夏哲翰是礼部的长官,是以礼部的人都对夏静月礼敬有加,倒是宫里来的阿谁教诲嬷嬷,因是皇后娘娘派来的,架子就大多了。
夏静月是正六品的,和七品一样是二梁,余下的八九品都是一梁。
“好的。”夏静月见时候不早了,仓促地吃完了早膳,就与老太太辞职。
庞道元与夏静月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又一道做过买卖,对夏静月已有几分体味,见夏静月的确没有因为当官而瞧不起他,感激之余,也规复了之前的来往形式。
他坐在床前,见灯火照得那样亮都没把夏静月给惊醒,可见她这一天累成甚么模样。
幸亏老太太不晓得,不然不晓得吓成甚么模样。
第二天,气候乍然冷了很多,天气也灰沉沉的,仿佛想要下雪了。
她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将阿谁盒子拿了过来,翻开。
这一见夏静月不但早早筹办出门,还带了很多东西,筹办齐备,心中大喜。“夏女人,呃,不,夏大人,小的还觉得您没空去药盟呢。”
庞道元如此恭敬就是怕了夏静月跟他们药盟生分,夏静月有才又驰名誉,现在还在御前行走,这对他们药盟将来的生长有着极大的推力。如果跟夏静月生分了,药盟的丧失就大了。别的不说,光夏静月与众分歧的医道药理,就够医行的人受用无穷。
“今儿要出门?”老太太见夏静月穿戴出门的常服,问道。
“没想到那家伙还会送女人金饰呢?”夏静月低低地说着,拿了一件碧玉雕成的绿叶头饰在手上把玩着。
也许送的人不一样,表情也就不一样了。
于老太太而言,不是铁板上钉着的事,还是别过分格了好。人说天有不测风雨,人有朝夕祸福,固然她看着韩潇挺有诚意的,也挺对劲韩潇的,但将来变数太大,万一事没成,岂不是让孙女白白伤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