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日在后宫的事瞒不过韩潇的耳目,他那爱操心的人必定会过来经验她一顿的。
只是她没想到他这么晚才来,差未几到子时了,她还道今儿他不来了呢。
韩潇细心地探了探夏静月的额头,又细心察看她的精力和蔼色,肯定没有病迹,才将她拥入怀中,“你此次运气好,下次毫不成如此了。如有下次,我定不饶你。”
韩潇低低一叹,走到她床前坐下,“你可晓得我听到你大寒天跳到湖里去救人有多担忧?年前忘川湖的事你差点丢了性命,现在想起当日你浑身冰冷在我怀中的景象,我内心仍然一片惊骇。月儿,我晓得你心软,可也得为我想想。”
夏静月特地凑到烛光下,看领扣中有没有刻上甚么字,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找到有暗号的处所。
“两种环境都有。”他借病之事,既是为了让宁王再也作不了妖,也为了脱身出来办手头上的私事。
夏静月神采骤地红成一片,瞪了他一眼,把披风扔给他,走到床上躺下,盖上被子不睬他。
“你没有救回她们。”韩潇沉声说道。
夏静月奸刁地问他:“你如何不饶我?”
夏静月想不透此中原因,顺手将领扣搁在茶几上,筹算明天进宫借着给许美人复诊的借口问问她是甚么意义。
“奴婢传闻夏女官跟遥安世子练过水功呢,这一瞧可真是短长,指不准呀,夏女官把南霖国的本领都学会了。”
韩潇揉了揉眉心,坐在桌前“年前事多,才刚忙完。”
夏静月从床榻高低来,给他倒了一杯热茶,低声问:“如何看上去好几天没睡的模样?”
“我还道你打着病重的幌子来对于宁王呢,莫不成你是因为忙不过来,才借病离宫的?”韩潇部下能人辈出,如果到了必须他亲身去忙的事,那事情必定不小。
“如何死的。”
待无人时,夏静月从袖中拿出许美人塞到她手上的东西,是一枚金镶绿松石的领扣。
夜晚,夏府的人早早就歇下了,夏静月因返来时睡了一觉,夜深了反倒更精力,坐在床看医书。
夏静月喝了姜汤,又喝了一碗药汁后,逼出了一身的汗,人也舒畅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