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晓得了,老四跟夏女官早就熟谙了,不是甚么希奇的事。”
穆王见天子不信,忙地又说:“他们绝对有一腿,还合起伙来欺负我!”
天子点了点头,说:“老四帮着朕忙上忙下,又忙着措置外城的事,身材跟不上来,甚为不适,刚好夏女官也在外城,请了她畴昔帮手顾问也属普通。”
穆王被钱公公拉开几步,一屁股坐在光亮光滑得能够当镜子的金砖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着:“父皇,夏静月真不是个东西,他让儿子每天去挖水沟,那水沟可臭可臭了,有死鸡死老鼠,臭得儿子几天都吃不下饭。父皇,老四他更不是东西,他竟让儿子跟一群轻贱的穷户去搬砖,还要给他们盖屋子,您看看儿子的手,全都是搬砖弄的,不但有划伤的,另有满手的水泡,可疼可疼了!”
天子都不给他撑腰,他还能去哪儿伸冤?
哪晓得天子只哦了一声,如有所思地沉默下来。
天子说:“把你那破铲子带走。”
别说兵士认不出这位穆王殿下了,就是天子陛下,也没认出面前这个破褴褛烂又脏兮兮的人是他儿子,最蠢的阿谁儿子。
才走到门槛,天子又把穆王叫住,穆王喜不自胜地跑返来,眼巴巴地看着天子求安抚求出气。
“穆、穆王殿下?怎、如何变成这模样了?”还穿得跟乞丐似的。
穆王急了,“父皇,老四他……”
穆王瞄了瞄韩潇的腿,不敢再提他的委曲了。可他是真的委曲好不好,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干了这么多的粗活重粗,还是第一次给人搬砖。他这哪像是个王爷,已经跟个乞丐没辨别了!
天子从穆王身上闻到一股浓浓的汗臭味,忙捂住鼻子,跟钱公公说:“把穆王拉开,又哭又喊的像甚么话。”
陈龙与李右赶了过来,挡开兵士的剑,朝兵士亮了亮牌子,说:“这位的确是穆王殿下。”
守门兵士抽出刀就往穆王身上刺,冲闯皇宫大门,按罪格杀勿论,就是当场砍了脑袋也是职责地点。
穆王含泪拣起他的铲子,哭着往千紫宫去了。
穆王眼巴巴地瞅着天子好一会儿,见天子已经不睬会他了,只能转过身,心伤地拜别。
穆王的那把铲子哪敌得过兵士的刀枪?
穆王觉得重新获得告状的机遇,顿时奔返来讲:“很好,非常好,儿臣还看到他们一起用饭,有说有笑的,可亲热了。儿臣能必定,他们绝对有一腿!”
天子还觉得真有甚么大奥妙呢,本来是这点小事。
“敢骂老子是狗,老子把你打成死狗!”
穆王哭着跑到千紫宫,连他亲娘都没有认出他来。
这么一个穿得破褴褛烂,浑身是泥水,又黑黑脏脏的男人,清楚就是个乞丐。
穆王更想哭了,敢情他在天子面前的状是白告了?他白受委曲了?
天子止住穆王的话,说:“这件事老四事前跟朕说过了,朕是同意的,让你去吃点苦也好,免得都二十多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不懂事。夏静月事前也是跟朕说过的,朕瞧着挺好的,你以王爷之尊亲身帮百姓着力出汗,既给皇家在官方得了名誉,又把一身的肥肉减了很多,这是功德两桩。”
天子眼中精光一闪:“甚么事?”
扔了地上一片的脏泥,太不像话了。
穆王抹着泪,心伤地站了起来往外走。
从速弄开,免得把朕也给薰臭了。
哪晓得,平常远远看到穆王就赔笑鞠躬的守门兵士差点没把穆王给打出去。
“父皇啊――”穆王把铲子一丢,跪爬到天子面前,嚎啕大哭:“父皇,儿子要被玩死了,您就救救儿子吧!儿子差点就再也见不着父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