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用肩拖着石碌碡走了没几步,就累得喘得不可,还差点让脚给石碌碡碾着了。那么大的一个石碌碡碾下来,就算夏静月的医术再高超,他的脚本也得废了。穆王除了被晒出来的一身汗,另有被吓出来的一身盗汗。“我的娘呀,这玩意可伤害了!”
田里的粮食收完后,晒干,就要开端交租了。
“老天爷啊,这让人如何活啊!”何大叔听到这个动静,好像好天轰隆,腿都软了,坐在地上悲伤到极境,想哭却流不出来眼泪来。也许是,那眼泪早就在前几年里就流光了。
何大叔把晒好的麦子装幸亏麻袋以后,收租的人就过来了。
胡麻子将算盘一打,说道:“何大牛,你那算法是客岁的了,本年的租又改了。”
“冷了就烧地龙呗!”穆王理所当然地答复道。
收完了麦子,接着要收玉米,收完了玉米地里还要接着播种。
农家的活,老是干也干不完,一年到头,忙得没一天能闲下来。可忙完了一年,获得的粮食却少得不幸,连最根基的温饱都成了题目。
“韩兄弟,这事你别管,大丰田庄收的租有两种,一种是每年每亩牢固收两石的麦子,一种是收成以后,十担里头收八担的麦子。我家交的租是第二种,十担收八担。”
胡麻子手一扬,前面就拉来了马车,男人们挽袖过来搬粮。
胡麻子在两年前吃过一次大亏以后,人就谨慎了很多,问穆王:“你是哪家的?干甚么的?”
胡麻子打着算盘,说道:“你也晓得,前几年收成不好,我们大丰田庄交给朱紫的粮食少了很多,朱紫不欢畅了,说要补返来。恰好,趁着本年年景好,改成九一分,十担粮食我们田庄要收九担。”
何大叔忙对胡麻子恭敬说道:“胡大爷,都在这儿,费事您了。”
胡麻子可不管何大牛哭天喊地的,喊着大汉们收粮,为免何大牛家里藏起了粮食,还把那陈旧的茅舍给翻了一个遍,砸碎了很多碗碗罐罐之类的东西。
穆王脑海里顿时想到都城外城阿谁穷户区,那些倾圮的房屋,以及被压死的人和鸡鸭。
胡麻子一听穆王的话,转过甚来,打量了穆王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