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月刚进京时,也来过这片菊花地,只是当时菊花的种类很少,只要寥寥几样。
珍珠也挑花了眼,说:“奴婢感觉样样都好,样样都标致,实在说不出哪一样最好。”
明王韩焘是天子最大的儿子,已经三十多岁了,只比夏哲翰小两岁。就是他的儿子,也十一岁了,这年纪可不就是充足做夏筱萱的父亲么?
老太太这才心定了很多,又说:“我看萱儿这孩子听你的,偶然候你去劝劝她,别让她娘把她给带歪了,总想些不靠谱的事。侧妃又如何?我曾传闻,明王的四个侧妃位子原是满员的,现在只剩两个,那是因为另两个死了。另有明王的年纪也大了些,都够做萱儿的父亲了。”
这菊花天然不是夏静月做菊花膳的那种小白菊,而是宝贵种类。明显是菊花,却开得像牡丹的墨牡丹;层层花心相绕,如同瑶台仙子般的瑶台玉凤;像雪花一样的雪海……
不过于口中,夏筱萱倒是替着明王粉饰一二,说:“菊花品格高洁,超然高逸,被誉为花中隐士。明王殿下曾借菊花来明志,他品性亦如菊花般洁身自好,素雅清净……”
“用不着你管。”夏筱萱说完以后又有点怕夏静月,可转眼想到她就要成为明王侧妃了,今后夏静月见了她还得叩首施礼,她又有了抵挡的底气。“我的事,你管不了,也没有资、资格管。”
明王是皇子,也就是龙之子。龙吐珠,用它来衬明王再好不过。
花匠回道:“最贵最值钱的小的不好说,皆因每年兴的种类不一样。就说客岁兴的是红色的,就以雪海、白鸥逐波以及瑶台玉凤为贵。本年兴的是红色,就以色彩最红最艳的朱砂红霜、金背大红等为贵。”
花匠指着红色的菊花一一报出种类,当报到此中一株名叫龙吐珠的菊花,夏筱萱鼓掌定下了。
夏筱萱顺着花匠所指的几盆菊花看去,一时也分不出哪个好,“你瞧着哪种菊花作画都雅?”
这一家子啊,都是她的骨肉嫡亲,她身为夏府的最高长辈,看着儿子、媳妇、孙女孙子如许往傍门上走,心头焦急却无可何如。
常常,这世上最难治的病就是虚荣和无私了。
“你就尽经心。”老太太带着哀告说:“奶奶固然最疼你,但那两个孩子也是我的孙女孙子,我如何能做获得不闻不问?我倒是想劝劝,可惜那两个孩子被梅氏带得跟我离了心,别说劝了,我就多说几句他们也不耐烦。我见萱儿还你听几句,但愿你跟她说说这此中的弊害。倘若她不听的话,那就算了,那就是她本身的事了,我们不过是尽点情意。”
花匠想了想,回道:“这要看蜜斯要送给谁,送的人不一样,选的菊花也就不一样。”
珍珠给夏筱萱献着主张,“奴婢感觉,最贵的应当是最好的,不如找花匠来问一问,哪一盆是最贵的,我们就画哪一盆。”
花匠赶紧告罪着:“小的如何晓得那般朱紫的爱好?不太小的能够给蜜斯报一报几种菊花的名字,蜜斯瞧着哪一样合适就画哪一样。”
夏静月坐在老太太身边,想到方才夏筱萱脸上的娇羞和高兴之色,苦笑说:“我说了她不必然会听。”
夏筱萱高傲地扬着头说:“那是当然的,这些菊花都是父亲花了大代价,请了专门长于种菊的花匠。父亲的那些同僚看了这些菊花,没一个说不好的。”
老太太对这个家也是无法到了顶点,让夏静月去劝也只是求个心安。
“这个主张好。”夏筱萱叫人唤了花匠过来,问花匠哪一盆菊花最贵最值钱。
梅氏每天带着夏筱萱出去大笔购买衣裳金饰,夏哲翰又拿一大笔钱给夏筱萱购置嫁奁,老太太内心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