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月暗想着再去青山寺添些香油钱,为刘氏母女点两盏往生灯。
夏静月低头沉默不语,表情有些失落。老太太就算再疼她,内心也放不下儿子,哪怕在这里住得不高兴,为了儿子不遭人诽议,也得住着。
夏静月点了点头,应了。
“奴婢先行给大蜜斯道贺了,王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不过,刘氏如有灵,此时说不定正与她真正的女儿在一道呢。
“行,奶奶听你的。”
“是呀,奶奶你就夸夸我吧。”
“香梅姐姐的嘴吃糖了不成,说话甜得跟桂花糖似的。”
若说嫁给韩潇以后她最不放心的甚么,定是老太太无疑了。
圣旨一下,老太太的心总算是结壮了,也放心了,就是这会儿永久闭上眼睛,也能够含笑地府了。
但愿刘氏母女下辈投个好胎,安乐繁华平生。
“害臊了?”老太太打趣说。
现在夏府的下人俄然一个个对她恭维阿谀起来,远远看到她不躲了,而是笑得跟花儿一样迎上来存候问好,这热忱,乍然间让夏静月很不风俗。
这个亲家,跟侧妃所说的亲家是绝对不一样的,这是能够大声奉告世人,他跟天子是亲家!而侧妃只是侧室,在正统面前,精确地来讲跟皇家是沾不上干系的。
何况她在夏府待的时候极短,来到都城这么久,住在夏府的时候实打实算起来,还不到半年呢。
夏静月头靠在老太太肩膀,不满地说:“奶奶说得仿佛孙女很奸刁似的,孙女那么乖的人,样样都听奶奶的话,奶奶竟然不放心,孙女太悲伤了。”
“你这丫头,敢情来奶奶面前求嘉奖呢。”
来到松鹤堂,香梅见到夏静月返来,喜不自禁,朝堂内喊道:“老太太,大蜜斯返来了。”
刘氏的牌位正供在夏府的新祠堂里,的确应当上一柱香告慰刘氏的在天之灵。
提到刘氏,老太太眼眶忍不住又是一红,说:“月儿,明天去给你娘上一柱香吧,奉告她你要结婚了。”
老太太晓得夏静月的心,内心头既打动又甜美着,眼眶又湿了湿,说:“小孩子说孩子话,哪有奶奶跟着孙女糊口的,你爹还在呢,你也有个弟弟,奶奶如果跟你去了,岂不是让你爹遭人笑话吗?”
夏哲翰从早上接到圣旨,一向到现在都是昏乎乎的,他完完整全没想到,他还能做王爷的岳父,跟天子做亲家。
“才不没有呢。”夏静月搂着老太太的脖子,渴念地靠在老太太身上:“奶奶,我舍不得你。”
这就是母亲吧。
“奶奶,等给母亲上了香后,我再去一趟青山寺,给母亲点盏灯。”夏静月把内心所想的与老太太说了出来。
老太太眼眶骤地一红,搂紧了夏静月,说:“奶奶又何尝舍得你?只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谁都免不了的。幸亏他是个好孩子,奶奶放心把你交给他。奶奶信赖,他会对我的宝贝孙女好的。”
本来觉得能跟明王攀上干系,奉上女儿做侧妃就是他这平生最大的繁华了,千万没推测,他另有一个女儿能被天子看中,赐婚睿王,为亲王妃。
“奶奶也跟你说一些当真的。”老太太真情透露,拉着夏静月说着一些为人老婆的事情,“这些东西本是你娘跟你说的,你娘不在了,只好由奶奶跟你说了。”
老太太老怀大慰,不竭地点头说道:“是的是的,应当的,应当如此。孩子,你如许做就对了。”
“孙女在京郊的庄子奶奶是奉告位置的,他的几个庄子奶奶也是去过的,如果想去玩玩,固然去就是。”
老太太招手让夏静月坐在她中间,让堂内服侍的丫环下去,她拉了夏静月的手合在掌中。“奶奶这会儿放心了,彻完整底地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