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把夏筱萱带到方才扫过的道上,指着一地的落叶,骂道:“小蹄子连地都扫不洁净,就晓得吃吃吃,你是饭桶吗?不把地扫洁净,今儿的饭你是别想吃了!”
“扫叶子就得用这么大的,小的不好使,一天也扫不了多大的地,用这个就便利多了,一扫就一大块的处所。”
夏筱萱一惊忙点头,“我是说我家四周的人。”
“没有小一点的吗?”
这个大扫帚,起码有五斤重,全由细细的竹枝扎成。
稻花见把夏筱萱给吓坏了,安抚她说:“人家侧妃娘娘和姨娘跟我们下人是不一样的,没有小厮敢去看行刑。行刑的也是那些被阉割了的寺人,让他们看了也没干系……”
为了能吃上饭,夏筱萱一把心伤一把泪地持续扫了一遍。
落叶!
这是谁在整她?
她想到了老太太的松鹤堂前面,就种了一大块地的红薯,之前她是多么的嫌弃啊,向来不吃那些穷户吃的贱物。可现在,她多但愿这儿也有一片红薯地,哪怕是生的,她也能啃下好几个。“我想回家。”夏筱萱吃完了烤红薯,眼眶含着泪,向稻花不幸巴巴地说:“我想回家吃烤鸡,吃烤鸭,还要吃猪脚,吃红烧肉……”
她都忘了,这会儿是春季!
脑海里不竭闪现青衣婢女那乌黑乌黑的长腿,另有那群小厮与瘸老头淫邪和鄙陋的笑声,心头一片惶恐,“莫非我就出不去了吗?”
夏筱萱只得扛着扫帚去干活了。
春季甚么东西最多?
夏筱萱对上稻花笃定的神采,心中惊奇不定,难不成打板子都要扒裤子的?夏府也是如此吗?
稻花愣愣地问:“黑妞姐姐家里也常要打人板子吗?”
逃不出去,又联络不到夏静月,夏筱萱在饿了几顿后,只得乖乖地干活。
稻花看到夏筱萱的确不会洗衣服,就跟夏筱萱换了活干,免得夏筱萱那笨拙的手又撕烂了那些丝质和纱质的衣服,到时又得挨饿了。
夏筱萱刹时有一种不好的感受,做侧妃也得挨板子,也会死,这、这也太不平安了。
“主子也如许?哪个主子被如许打了?”夏筱萱一惊问道。
夏筱萱直接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