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夏静月能够嫁给喜好的男人,韩潇又喜好她?而她只能嫁给一个一点都不喜好的人,还在结婚前就被玷辱了身子?
顾幽也不晓得想去哪,漫无目标地,沿着小道一起走着。
也许,笨拙的康王比聪明的宁王更好节制。
为甚么夏静月能够这么幸运?而她,却要活得那么痛苦?
暗卫忙把衣服脱下,和面具一道还给窦士疏,直叫道:“雪山族的女人也太剽悍了吧,追了部属几里的地,差点被打死了。”
“男未婚女未嫁,这就睡一起去了?真不要脸!”
那一天的事,夏静月是不是事前晓得了她的算计,用心灌醉了她,放康王出去玷辱她的?
走累了,她随便选了一处树荫坐下。
“睿王殿下俊美无双,夏女官仙颜无人可及,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但城主大人祝贺他们,连三城的百姓也在为他们祈福呢!”
“我传闻睿王殿下和夏女官一回京就要结婚,城主那边正在筹办贺礼呢。”
明天雄师就要解缆了,院子里吟风等人正忙着清算行李,顾幽带来的东西太多,又加上在边城买的收的特产,这一清算就更多了,清算了几天都没有清算完。
顾幽气得要发疯,霍地站了起来,正要去叱呵那嚼舌头的下人,却又听到那边在说――
“哎,你申明天雄师回京两位女官还要向百姓道别的,到时顾女官与夏女官站在一起,不晓得得被衬成甚么模样了。”
顾幽耳入耳到那对韩潇与夏静月无尽的敬佩与祝贺的话,冰冷的心湖里像是被砸进了一块巨石,波浪滔天。
凭甚么夏静月能过得比她好?
顾幽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念着夏静月的名字,仿佛要将这个名字连同人一起嚼碎在齿间。
“等他们回到都城,婚礼不晓得会有多昌大!必然很风景!”
如常的天井,树木仍然翠绿,花儿仍然盛开,统统看似熟谙,又像是不一样了。
“甚么事?”
嫉恨令顾幽没法咽下这一口气。
“是的,夏女官也要一道归去呢。”
暗卫一数银票,面露忧色,“多谢统领!”
宁王也好,康王也好,不过是顾家的棋子,她的棋子。
“干了那么不要脸的事,藏也藏不住,没准往她马车里扔臭鸡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