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侯夫人满不在乎地说:“不拿这些东西,我们侯府也没甚么拿得脱手的了。”
“你们看,这酸枝美人榻,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皇太后的嫁奁。皇太后竟然将她白叟家当年的嫁奁也赐下来了,这是动用了私库吗?”
这十抬嫁奁亮出来,众客都惊呼出声了。
“这四副四时门帘,当年皇太后千秋节时在慈宁宫用过,这上面的五彩流苏我记得清清楚楚……”
这一份面子,让众客都惊住了。
安西侯府可不是普通的侯府,安西侯在朝中职位连普通的国公都比不上,但是却如此看重夏静月,这令在场的来宾不得不重审起态度。
夏哲翰听到这个动静后,欣喜得腿都软了:“皇太后娘娘也来添妆了?”
当年太子妃嫁得那么风景又有甚么用?成果还不是被贬成了郡王妃,就连娘家也遭了贬罚。
宗人府的官员早就清算出最显眼,最亮堂的处所摆放这十抬嫁奁。
“那也不消把先皇赐给你们的好东西请出来,留给子孙多好。”
皇太后哪!
吧?”
不是像太子结婚那样,送到东宫去,而是直接送来夏府。
想当年,太子结婚时,皇太后只赐了几样东西给太子做贺礼,已让人惊奇不已了。
梅氏跪在人群中,不提多憋屈了,听到懿旨中夸夏静月柔贵尔雅之类的话,心中悄悄地撇嘴。又听到皇太后祝贺一对新人同理同枝白首偕老的话,更是酸得跟喝了陈大哥醋似的。
何况跟着皇太后添礼来的,必有懿旨一份。
大厅那边,又来了添妆的人。
安西侯夫人笑了笑,说:“如果嫁亲女,我是舍不得拿出来的,但夏女官对我们安西侯府有恩,这点东西又算得了甚么。”
都城之人固然晓得皇太后很喜好两位女官,经常召了两位女官入宫说话,还时有犒赏。他们早晓得皇太后喜好夏静月,可千万没想到喜好到这境地,一脱手就是十抬的嫁奁。
后宫犒赏下来的东西,普通都由宫造局那边出,皇太后只需拿票据一看,遴选送出去就是了。
跟着安西侯夫人的到来,安西侯府给夏静月添的贺礼也到了,足足十抬丰富的嫁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