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月在一边看得正热烈,真是出乎料想呀,初雪这丫头平时老诚恳实的,不爱说话不吭声,这一爆建议来还是个小火山呢!
定了定神,初雪复苏下来,悄悄一笑,说道:“可不是嘛,我这乡间丫头今儿总算是大开眼界了,见地到了朱门贵族的宁阳伯府教出来的下人是如何样的。啧啧,一进门对主子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只训了一句,就甭出来百十句,就是我们乡间恶妻也自愧不如呀。怪不得宁阳伯府一年不如一年,现在更是落魄到要靠半子来扶养,敢情都是烂在了根子里的。你刚才说得好呢,也教得好,有其仆必有其主,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嘛。”
初雪迷惑地看着红芳镇静的背影:“蜜斯,就这么放过她吗?她会照办吗?”
这到底是欠虐狂,还是虐人狂哪?
真好,连借口都不消找,便能够大开杀戒了。
初雪怒声斥喝,威势实足,把红芳唬了一大跳,不由自主地就站了起来。
回过神来,红芳想本身方才竟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给唬着了,当即恼羞成怒,指着初雪也斥骂道:“大蜜斯还没发话,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就敢当着主子的面拍桌大呼,你的端方又是谁教的?这儿但是夏府的地盘,正五品官员的庄子,不是哪个乡间旮旯,由得你大喊小叫的!小丫头,老娘美意提点提点你,到了都城就把你乡间的土气收一收,免得一身的土味熏得全部院子都闻到了!也免得扳连大蜜斯被人嚼舌头,说甚么,呵呵,有其仆必有其主!”
红芳一听怒了,这死丫头是甚么东西,竟敢把宁阳伯府骂了,真是反了!宁阳伯府是你们这些劣等人能够欺侮的吗?
“是!是!奴婢这就去办。”红芳说完就慌镇静张地跑了出去。
红芳呵呵一笑,不消夏静月号召,便自顾自地坐鄙人座。听了初雪的问话,她不紧不慢地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再渐渐搁下茶碗。
做足了气度,红芳取出帕子拭了拭嘴角,方笑道:“大蜜斯这就不晓得了,太太来庄上都是在清平庄住的,只需奴婢去存候就行,并不往这边来。至于这院子嘛,太太说了,归正空着也空着,就赏了我俩口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