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雪悄悄扯了吟霜一下,摇了点头。
宋公公无法,只好去叮咛迎亲的步队先去了,幸亏并不是没有前例,也没有端方必必要王爷亲去迎亲。只是之前不去迎亲的王爷,要么是王妃的身份太低,要么像睿王那样有特别的启事没法亲往的。李雪珠是相国孙女,身份职位都非同普通,宁王不去迎亲,必会引来一番群情,没准明天的朝会御史大夫就
宋公公只是个下人,主子不肯意,他也没有体例。
李雪珠听到下人来讲迎亲步队来了,宁王并没有来亲迎的话,神采无波无澜。
吟霜听懂了顾幽的意义,却没有掌控能改好,嫁衣是极邃密的东西,改一处动满身,这一点窜,会不会让整件嫁衣都变了款式?
结婚这一天,如果嫁衣破坏了,是一个极坏的前兆,四个丫环见此,脸都吓白了。
大喜的日子,几家欢乐几家愁。
她拿起红盖头,看着身边的四个穿得忧色的丫环,杏雨、沐雨、花雨,另有新提上来的梨云。见她们神采安静,没有涓滴的愤激与不满,这才将红盖头盖在凤冠上,安静地说:“让喜娘出去。”
吟霜不敢在这时候触顾幽的霉头,只能硬着头皮问。
宁王除了恨,另有一种被人戏耍了的热诚感。
顾幽低头看了看嫁衣,淡然说道:“破了就破了,有甚么好大惊小怪的。”
可惜究竟没有如百姓所想的那样热烈,宁王固然不想娶妻,但也不敢在明天的日子跑去顾家反叛。
顾幽不管如何说,也是封建礼教下长大的,即便失了贞,但听到内里那些思疑她肚子大了的话,心中也极其在乎。但她身为新娘子,又不能去跟外人解释,这些事情,越是解释就越授人话柄。
“上个月见地了睿王妃的风景大婚,这个月能又见到两位皇子争娶一妻,不枉此生哪!”
吟风一惊,“蜜斯,您的嫁衣――”
要弹劾宁王了。
顾幽站了起来,解开身上的嫁衣,说:“把腰改细一些。”
宋公公走进屋里,闻到屋里浓烈的酒气,又看到宁王喝得双眼发赤,急道:“殿下,吉时到了,您该去迎娶王妃了!”
“怪不得顾女官要移情别恋,该不会是康王比宁王俊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