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较着嫌弃了康王,要给康王落脸,他们还留在这里喝喜酒,万一被天子记恨上如何办?要晓得,自从天子大病一场,又信道以后,脾气愈发地古怪了,没得跑去惹天子的不快。
宣完了圣旨,新娘也到了。
在驱逐圣旨之时,如此失礼,合座来宾尽皆大惊。
在一阵阵鞭炮声当中,康王终究来到了顾府。
宁王府受了天子的犒赏以后,康王府这边的来宾很快都得知了,他们抱着与康王一样的心机,俱是盼着等着天子的贺礼到来,乃至连拜堂结婚的都押后了。
康王满怀高兴地带着新娘子归去,想着这一场大婚终是让他扬了眉,吐了气,再听到侍卫说宁王底子就没有出门的话,心中更定了定。
顾幽上了花轿后,翻开红盖头,看着她所坐的花轿,心头烦闷沉沉。
两个儿子同时结婚,没来由会记得这个,却忘了阿谁的。
等他拜完堂,进了洞房出来敬酒时,客人更是走得只剩下几桌。这几桌,不是舒家的人,就是顾家的拥趸……
康王拿着红绸,隐晦地看了眼红绸另一头的顾幽。一样受皇太后正视并钦点的御前女官,夏静月出阁皇太后直接送了十抬添妆,但顾幽却一丝半点东西都没有……
,在短短的半年里,十足被碾为灰烬了。
幸亏顾幽走得够快,那嫁衣也够富丽,而顾幽本就肥胖,这些日子又暴瘦了,看不出多少妖娆来,便让有些人在猜想:莫不成这是新兴的一种嫁衣?
顾幽再聪明,也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女人,除了边关的这半年时候,其他时候都是养在深闺中的娇贵蜜斯。这一桩桩的打击,将她从颠峰打落到谷底,给她形成的刺激是从不成估计的。她的高傲,她的自负
乍一眼看到顾幽格外纤细的嫁衣,康王微微一愣,但也没有多想,将顾幽迎上花轿以后,一起风景地往康王府而回。
宁王在被宋公公悄悄灌了一碗醒酒茶以后,终究复苏了一些,顺顺利利地拜完了堂。
现在她独一的依托就是康王了。
此中的猫腻,岂不让人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