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听了,没有说话,但是白锦玉就是感受他仿佛轻声叹了一口气。
这两本书自从带返来她就一向放在这书案上,压根一页都没翻过。
白锦玉阿谀地笑了笑,问道:“是不是感觉我在胡编乱造?”
闻宴应道:“此过后下世人皆知,终究是内阁大臣拿出了一份先皇遗诏,肯定了天子的宗子――凤华为继任的新君。”
闻宴点点头。
白锦玉忽而低头沮丧道:“我只是没想到,这家印厥后竟被我弄丢了,真是蹊跷至极……还好,事情多年后总算峰回路转,前次凤辰去翠渚还上家印,我也算是了结了我平生一件大憾事!闻宴,还上家印,我不是希冀你谅解我,只但愿你少一些背负……”
闻宴端起一本《女诫》,随便翻了两页,刹时,白锦玉就瞥见闻宴面色紧绷,眸光变成了两道厉芒。
闻宴吸了一口长气,定定地看着白锦玉,在这一刻已然猜到了后续。但是,他没有出声,仍旧当真地聆听着。
话说到这里,闻宴已猜到了一线,推理道:“看来究竟也是这圣旨上的确没有御印了。”
闻宴终究了然地长抒了一口气,顺着她说下去:“以是你想到了大徵朝建国初始也是风雨飘摇,是一枚庐州闻氏的家印安定了天下悠悠众口,以是你就不吝犯下滔天大罪,从翠渚盗窃了家印,而后盖在了那份传位于凤华的遗诏上?”
全部事情至此已经完整讲完了,猜疑了闻宴七年的谜题直到这一刻水落石出。
“是,”白锦玉道:“但是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皇室和朝中对这份遗诏批驳不一,很多人都传言这遗诏是内阁大臣自行制定的,圣旨上面底子就没有盖上先皇的御印。”
“哈,这个啊。”白锦玉惨笑着伸手欲夺,翠渚出身的人看这类呆板束缚的书实在是丢脸。
闻宴一刻的面无神采。
等得太久,白锦玉不由悄悄地摇了他。
闻宴回过神来,傲岸的眉间拢着一丝哀怨:“难怪你不悔……只是如许的来由你为甚么不早一点奉告我,而要单独去承担这统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