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沧霖为了忍住脸部肌肉不抽动,忙抿起双唇。
薛崇深点点头,“固然姑父姑母……但为兄自幼就非常崇拜姑父,几百年来,从未有像姑父这般惊才绝艳之人,更没有谁能刚过而立之年便官拜宰相。即便祖父对姑父某些作为很有微词,但家中长辈都是读着姑父的著作开蒙的。”
薛崇深撇过脸去,只对着沈沧霖道,“明天徐家三公子死在凤来楼以后,京兆尹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把吴小公子请到了京兆府衙的甲等牢房里。明天一早,吴相便带着吴小公子他爹一起上徐家负荆请罪,只可惜,连大门都没出来。徐瑾然徐大人痛失爱子,扬言要吴家血债血偿。连徐家至公子的夫人也被徐老妇人派人送回了吴家。汝阳公主也带着驸马一起去求见徐瑾然,但是即便驸马是徐瑾然的侄子,汝阳公主也没能见到徐瑾然的面,只得跑去吴家和她外公吴相筹议对策。”
“这倒无妨,”赵晨道,“只要混进了外院,悄悄跟内院的人说上两句话也不算难,若不然,找到她住的屋子,早晨潜出来尝尝。”
“少了谁的都少不了你的。”薛崇深笑道。
明彦闻言嘟了嘟嘴,“公子,你沐浴要人服侍么?”
“如何了这是?”沈沧霖看了看三人,“我这沐浴水内里有金子不成?”
薛崇焰撇了撇嘴,还好对他没兴趣,不然还得费事他祭出多年不消的‘撩阴腿’。
沈沧霖点点头,感受心中压着的大石轻了一分。
“你本身看吧,吴家深宅大院,你当谨慎行事。”沈沧霖叮嘱道,“见了那妇人,你只问她一句,‘你弟弟肯为了你恩将仇报,你肯不肯为了你弟弟冒一次险?’
“部属记着了。”赵晨点头道。
“京兆尹这个职位一贯举足轻重,恐怕没那么轻易。”
薛崇深话音刚落,门外的薛崇焰便应了一声,“要!”
薛崇深笑道,“你想那么多何为?我薛家自从商以来,得过的白眼儿还少么?商贾毕竟是末流,平时为打通枢纽哪怕是个九品小官儿的神采我也看过,这原不算甚么。”薛崇深拨了一下茶杯,“天牢湿冷,姑父身材可还安康?”
“宝婵,宝婵。”薛崇深念叨了一下,“好听。”
“你想连京兆尹一起挖坑埋了?”薛崇深问道。
沈沧霖哭笑不得,“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我沐浴几时要人服侍过?”
薛崇深闻言双眉锁的更紧了。
沈沧霖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大表哥,你这可难为我了,万一取的不好,到时候还不被侄女儿追着打啊?”
崇焰忙见机的走了出去,趁便替他二人将门关上。
薛崇深没有重视沈沧霖的神采,只持续说道,“四叔与姑姑干系最好,乃至于崇焰的名字,还是姑父给取的。”
“表哥太太高看沧霖了。”沈沧霖苦笑道,“现在也只要破釜沉舟一途可走。”
薛崇深俄然抓住沈沧霖的手腕,“你嫂子有了身子,郎中说这一胎该是个女孩儿,不如就由表弟来给你这侄女儿取个名字吧?”
沈沧霖和薛崇焰吃完晚餐,便从如归堆栈出来径直回了小院儿。薛崇焰按例去后院练剑,沈沧霖则找到了二等保护赵晨。
薛崇焰看沈沧霖一脸算计,微微皱了一下眉,又立即松开,“你内心稀有就好。需求我们帮手的固然开口。”
“辛苦大表哥了。”沈沧霖道,“若不是因为我,大表哥何至于来都城四周看人神采。”
“这你倒不必忧心。”薛崇深笑道,“沈薛两家是端庄的姻亲,姑父如果倒了,薛家想不受连累也难。何况,以你的才气,此番也一定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