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媺出去,太医起家施礼,让开位置悄说:“郡主看看殿下吧。”
安庆帝冷脸坐在中间榻上,神采阴沉。皇后坐在另一边,双眉紧蹙,担忧之色溢于言表,让顾媺没想到的是哭的却不是皇后,而是下首跪着的淑妃。
封靖仿佛真的闻声了她的话,眼睑微动,还是微小地唤她:“表姐,表姐。”
顾媺眼睑轻抬,扫了一眼皇后,见她满眼担忧望着顾媺,仿佛将但愿全数依托于她,顾媺给了她一个安抚的浅笑,然后施礼退下入了阁房。
顾媺还是不放心又问道:“要不要唤太医出去看看?”
三位太医正跪在床边,细心的把着脉,一边的宫娥手中捧着银盆净水服侍。
建德宫门口太医成群,皆聚在一起参议着医治的体例。见了顾媺一一施礼问安。门口等着的许嬷嬷是皇后贴身侍婢,见顾媺来了仓猝迎着说:“郡主可来了,娘娘等着呢。”说完,回身带顾媺入内。
顾媺点头,让他们下去,悄悄走到床边,掀起床幔俯下身来看他。
宫人通报以后,为她打起帘子,她提起裙角入内,却没想到外室里坐满了人。
那宫人反应敏捷,一一作答:“太子殿下今晨坠马,伤及两肋,太医说并不要紧,只是高烧不退,昏倒不醒,梦中常唤郡主不止,以是皇后娘娘让郡主马上进宫,说不定太子殿下会好转。”
她低低地抽泣着,不住地拿锦帕拭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淑妃身侧跪着二皇子封成,只是低着头默不出声。
封靖双目含着点点泪花,不甘心的点点头说:“我晓得了,不过表姐别担忧,等靖儿今后即位了,我就把表姐接返来做皇后。”
顾媺心疼地看着他,问道:“那里疼吗?”
顾媺莞尔,捏了捏他的面庞,“你一天尽想这些,连御马都照顾不好本身,让本身受伤,让我担忧。”
绕过前殿,入了回廊,阳光从讳饰的帷幔裂缝里一点点的漏下来,构成班驳的光影。外室里模糊传出低低抽泣之声,顾媺内心一紧,加快了脚步。
“表姐好久不来宫里了,他们说你病了,病好些了吗?”封靖渐渐地问着。
顾媺闻言,内心一酸,他伤成如许另故意机来体贴她,因而笑着说:“表姐早就没事了,靖儿不要担忧。”
阁房里帷幔低垂,透不进一丝的光,杏黄色的床幔轻阖,只能瞥见一缕黑发从枕间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