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
顾媺听着,面前仿佛也呈现了一个新鲜的女子,傲视神飞,开朗的笑着。也只要如许的女子才会在先皇问她芳名时会戏说‘看舞颜如玉,听诗韵似金’不像那些和顺端庄的大师闺秀红着脸不知如何是好。
桓卓方才即位,封后大典还未停止,固然陈琼已经住在皇后所居的含华宫,但毕竟还不是皇
顾媺笑笑并不接话。
“如何了?”
桓卓抬抬手,身边的大总管宁海便躬了身子上前,抖开一卷圣旨念叨:“奉天承运,皇上诏曰,正四品忠武将军弋凌,威武非懈,保以四方,护驾有功,着加封为一字并肩王,右威卫大将军,钦此。”
顾媺也不对峙,顺势起家,“这是做臣子的本分。”
弋凌伸手揽住她道:“无事可忙,我送你回府。”
陈琼笑着拉了顾媺进内坐下,又让侍婢上了凉茶道:“前些日子忙着皇上即位的事情,厥后又听闻你病了,我内心急也不能出宫,今儿传闻你进宫了就把你唤来了,可好些了?”
弋凌口气不耐道:“王妃抱恙……”弋凌的话还没说完,顾媺出声道:“没事,我去看看。”
弋凌的手握着她,从始至终未曾放开。
她的手被身侧的弋凌紧紧握住,他穿戴朝服,巍峨的顶冠自头上至脖间系住,剑眉入鬓,幽深的眸子尽是果断。
顾媺道:“顾媺自当极力。”又见她愁眉不展问道:“另有甚么事吗?”
顾媺见她,端端方正的施礼道:“娘娘长乐……”未说完,人已经被陈琼扶住“作这些虚礼做甚么。”
因为悫敏皇后早逝,含华殿一向空着,本日顾媺才真正跨入这里,满园青草,郁郁葱葱的树荫投下阴凉,那琉璃明瓦的宫殿掩映于翠绿玉色当中,反倒多了几分亲和之感。
顾媺渐渐走在长廊下,边道:“含华宫公然新奇,不见夏花却多阴凉。”
待两人从大殿退下来,四周道贺的官员已簇拥着上来,弋凌神采淡淡,只留下一句:“多谢各位。”便不再理睬,只是低头问顾媺:“可乏了,要不要归去?”
那内侍见顾媺笑了,仓猝奉迎的说:“皇后娘娘性子活泼,偶然跟先皇犟嘴把先皇气的火冒三丈呢。”
后,但弋凌本日过后已是风尖浪头的人,一步都不容出错,顾媺比谁都懂。
弋凌神采不改,再次施礼口呼:“谢主隆恩。”
顾媺对弋凌微浅笑了笑,回身随内侍走向含华殿。
陈琼顺手拿起矮桌上放的画卷道:“皇上想在那日一并选一些世家女子入宫以充盈后宫,这不,画像都送来了。”
在前面带路的内侍听了,也放慢脚步解释说:“悫敏皇后不喜好那些花,总说那柔滑的东西经不刮风吹雨淋,让人种了一院青草高树,偶然夏季还让人在树上做了软床乘凉。”
两人并肩渐渐的走向宫门,身后有内侍疾步追上来施礼:“王爷,王妃长乐。”
顾媺淡淡勾了勾嘴角,扯出一抹笑:“娘娘有请,我无碍的。”
“快请。”陈琼说着,人已迎出来,见顾媺盈盈立于门口,正装盛服,头上云髻高盘,而她仿佛荏弱有力,惹人顾恤。
陈琼无法的瞥了眼手侧的矮桌道:“皇大将封后大典定在一月后,另有一些琐事须得姐姐帮手。”
一边候着的内侍仓猝献宝似的捧上手里的伞道:“奴都备着呢。”
而弋凌又岂能不懂,他叹口气道:“那好吧。日头毒,让人打了伞陪你去。”
陈琼面色一红,嗔道:“尽是调侃我。有这工夫不如帮我看看这些画像吧。”说着她顺手递过一卷。
顾媺接过来展开,妙龄的少女娉婷的立在水边,眉眼婉丽。低下用小楷写着:‘太傅韩文甫之孙,韩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