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力给皇后诊脉的张太医沉吟半晌,上前复命道:“皇后娘娘只是受了惊吓,动了胎气,并无大碍。”外室的陈思年闻言松了一口气,仓猝说:“望皇上严惩敏嫔!”
正在这时,一向坐在一边寂静不语的贤妃韩静如却俄然说:“把那鞋给我看看。”
顾媺只觉被弋凌紧紧抱在怀里,面前的六合都是扭转扭曲的,从小腹处爬上绞痛的扯破感,她还没成心识到是如何回事只闻声落玉尖叫的声音,“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身怀六甲,你意欲何为!”这一句话一针见血的点出了世人所想,莫非真是白露甫一有孕便急着撤除皇后肚子里的孩子了?
赤色顺着宫袍感化出来,弋凌嗅到一丝血腥已觉事情不对,往她身下一探,竟是满手鲜血。贰心中爬上密密麻麻的不安和惊骇,沉声问:“如何回事!”
桓卓几近愣在当场,白露方才伸出去的手还未收回,广场上文武百官统统人的目光都凝集在她身上。
顾媺呆呆望着,被面前的美景所吸引。
“回皇上,奴婢看到皇后娘娘去和王妃说话,敏嫔推了皇后娘娘。”落玉俯身在地,答复道。
弋凌抬脚踢开她还未说话,落玉像是发明了甚么一样惊叫着指着顾媺床榻边的鞋说:“那鞋!那鞋!”
“猖獗!你推皇后证据确实,连带着伤了恪威王妃,竟然还认罪!”陈思年气愤道。
暖阁里拢着炭火,一片暖意融融,但是氛围却凝涩万分。弋凌沉着脸站在太医身后,紧蹙的眉透漏出他的严峻。桓卓坐在圆桌的边神采阴沉,陈琼裹着狐皮的大氅躺在一边的软塌上垂动手任太医给她诊脉。
“敏嫔,你可知罪?”陈思年拥戴道。
顾媺面色惨白,盗汗如瀑,她死死揪住弋凌的手臂,“陈琼!”
陈琼望着她笑的暖和,伸手上前似是想拉住她的手说话,白露被她挡住了身影,出声禁止,“皇后娘娘,臣妾和王妃说话呢。”
“如何回事!到底是如何回事!?”桓卓突然出声。
“那是敏嫔送给皇后娘娘的。”落玉仓猝说。
就在陈琼的手方才触到顾媺袖口的时候她身形不稳,往前踉跄了一下撞上顾媺,顾媺本来站在台阶的边沿,陈琼不过是微微撞了一下,但是脚下却不知怎得一滑,人便顺着高阶滚了下去。
弋凌一拳捶在手边的软榻上,收回一声闷响。
“真是都雅,灿烂刺眼,可惜转眼即逝了。”白露脸上有些许的哀伤。
白露一转头瞥见她在身侧,笑着说:“王妃也喜好吗?”